“好……”
少女应一声,捧着纸杯又坐回去。
她咬了咬唇,不确定地问:“谢医生,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面?”
“有吗?”谢知奕把表格放回原处,反问。
少女迟疑了一下,然后肯定道:“有的。”
她的表情告诉他,越看越觉得像。
谢知奕胸腔漫出笑,伸手摘了口罩,露出真容,浑身上下一如之前的雅痞和傲然。
“小同学眼力不错!”他夸赞。
秦宴整个人变得蔫巴巴的,长睫颤动:“谢医生,你干嘛骗我?”
谢知奕侧目审视,将座椅转过来。
“小同学有问过我是谁吗?”
少女噤声。
好吧,是她理亏。
秦宴睁着晶亮水润的大眼睛,又想起一个问题:“你是医生,为什么对自己的伤不管不顾的?”
前两回碰见,他就没有一次好好处理过身上的伤口。
血流如注都还能埋头沉思,对自己那么狠,着实是个怪人。
一支签字笔在谢知奕骨感漂亮的手指上转动,手背上脉络分明的青筋隐约露出。
“正是因为是医生,所以我确信死不了。”
既然死不了,那就应该先搞清楚更重要的事情。
秦宴恍然,他这么说也没毛病。
谢知奕的身体如何,肯定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心里早就有判断,好与不好,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罢了。
“谢医生。”秦宴揉了揉太阳穴,冷白的面孔更显虚弱,有理有据地说,“我体质有点差,在操场跑两圈就不行了,之后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能留一个电话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