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在挖葡萄酿。”她笑着说道。
“看出来了。”
霍听肆在少女旁边蹲下,一边撑起油纸伞,一边覆住她拿锄头的手。
“我还没试过挖酒坛。”
他的表情好像是一时兴起,满眼好奇。
大手裹小手,秦宴都不用使任何力气,就能被他带着动作。
就算以各种其他的理由被霍听肆碰到了手,前前后后不下十回,她还是会感觉没来由地紧张。
温热触感顺着手指蔓到心间,酥麻如电流。
距离挨得如此之近,他呼吸的气流一下下打在耳边,又痒又麻。
秦宴顾不得手炉,随意放到一旁,腾出手去拿男人左手的油纸伞。
“兄长挖吧,我来打伞!”她趁机把另只手从他掌心和木柄间抽出来。
室外的温度本该很低,可秦宴觉得脸颊渐渐烫了起来。
太奇怪了。
她自己有一点奇怪。
而霍听肆有很多很多的奇怪点。
说不清道不明,萦绕在他们之间。
挖出的土垒成一小堆,酒坛终于露出封盖。
二人把整个坛子搬进屋里,秦宴用小刷子挥走泥土颗粒,扯掉系紧的细绳。
一打开盖子,浓郁的葡萄酒香飘出味道,充满整间屋子。
她凑近鼻子闻了闻:“好香啊!”
霍听肆去厨房拿完器皿,就看见少女在桌前坐得端正,像极了等大人开饭的小孩。
“兄长过来闻闻,它也算是我为数不多会的手艺了,特别香。”
秦宴深深觉得她在做饭方面缺根筋,从娘胎里就没发育上。
好不容易干成一件和厨艺沾边的事,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坐等挨夸。
小竹筒舀好两碗,霍听肆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