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动关于此人为数不多的记忆,秦宴摇摇头,以老同学口吻说着逆耳忠言。
“这么多年啦,职是升了,心眼反而越来越小,曹章,长此以往,你难成大事啊!”
高中时期,凌初旭向来低调,从不拿家世说事。
难免有些烂鱼烂虾冒头。
心比天高,靠贬低他人寻找自我价值。
“呵,叫你一声大明星还真摆谱上了,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戏子,说到头还不是供人观赏的!”
曹章被当众下了面子,绅士风度荡然无存。
等他步步高升,数钱数到手软,这些明星嫩模哪个喊不来?谁还敢给他甩脸子?
任人玩弄的高级小姐罢了,真当自己是名媛望族出身啊!
秦宴气定神闲举起酒杯,浅笑中透出几分冷厉。
“伯父伯母一定很幽默吧,不然怎么生出你这种笑话来。”
别的本事没有,论无能狂怒,他排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对于神情傲兀、横行霸道的曹章,凌初旭没将他放在眼里,遑论与之辩个是非曲直。
目光在女人身上停留片刻,眼里映照出她如美玉般的面容。
“先前怎么没说要来参加?”
“你也没问我呀。”秦宴把耳畔的碎发往后捋了捋,眨动又卷又翘的长睫,语气添了俏皮。
凌初旭记得在小楼听到赵语然说她工作行程满,这才默认了她不来。
说来确实是缺少一句问候,不置可否。
想到秦宴为维护他跟曹章舌战,拐着弯儿骂人不带脏字,凌初旭忽地笑了。
学生时代的记忆模糊不清,似乎并没有深刻印在脑海里的人或事。
可现在,他对一个人越来越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