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过多久,还未成型的胎儿能提哪门子的要求。
说来说去,不过是在刻意发难。
少夫人提的要求,花吟岂敢不从。
但是顾及去取的砚台也很重要,有些举棋不定。
“书房里的砚台落了灰,少爷着急用新的,少夫人,奴婢能否先把紧要之物给少爷送去……”
“住嘴!”容裳拍桌而起,大发雷霆。
“我是主子,你是奴婢,我说的话不管用,容得你推三阻四是不是!”
燕北乾愿意留谁过夜她不能管,否则会落得个妒妇的名声。
这笔账,容裳要从花吟身上讨回来。
一个通房丫鬟,她还使唤不动了?
不趁机敲打敲打,迟早有一天踩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花吟慌措低头认错:“奴婢不敢。”
美人受惊,我见犹怜。
容裳心中的恶气还没撒完,阴沉道:“东西先放在这里,去煮茶,我腹中的孩子若一刻钟后没喝上,可见你办事不力,伺候不好燕郎,就……”
她瞥了一眼花吟白皙的脸庞和十指,“就去伙房办差吧,那里人缺着呢。”
容裳做梦都想找个由头把人从燕北乾身边打发走,省得成日担忧。
“少夫人稍候,奴婢这就去!”
花吟放下砚台,匆忙小跑离开。
她是戴罪之身,手无缚鸡之力,几次死里逃生。
依附燕北乾,已是花吟想到最好的能活下去的办法。
不求名分,有容身之所便足矣。
所以,即使明白少夫人蓄意为难,她也只能咬着牙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