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我会请专门的授棋先生来教你,须得用心学。”
如果她嫁过去一问三不知,到头来就是丢容家的颜面。
容贵绍想着从头学起无异痴人说梦,便专挑夫家喜欢的学好了。
秦宴眉眼恭顺,笑着答应:“但凭父亲做主,女儿都听您的。”
这桩婚事安排在年后,尚且还远。
足够完成任务了。
容贵绍看人听话,旁的便也不多说,不打扰她养病。
走出房门的时候不动声色给家丁使眼色,让他们悄悄撤离。
丁茯苓白白期待了那么久,以为秦宴要倒大霉。
结果雷声大雨点小,什么都没发生。
心里憋着这股子郁闷,还得任劳任怨地张罗年后的婚事。
大大小小,全包揽在她一个人身上。
丁茯苓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撂挑子不干。
打发走各怀心思的几拨人,秦宴喝了药,借口不喜吵闹,将丫鬟都遣出门。
屋里再无旁人。
她从隐蔽处拖出藏匿的一包物品,第一时间翻阅账本,找到关于乌头的开支记录。
当年的药方单子原主还存着,此刻正能派上用场。
先夫人用药用量的记载,在阴阳账本两边有很大出入。
乌头入药,讲究炮制工序,多道方能减少其毒性,达到良药效果。
先夫人所食乌头用量,漏洞百出。
和慢性毒药相差无几。
除此之外,密室账本还记载了很多容贵绍的腌臜生意。
可以说,这是一本满满的罪证之书。
其中牵扯太多利益纠葛,容贵绍不能焚毁,就只能小心翼翼藏起来,不叫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