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没凶你。”
秦宴低泣:“先生方才凶、凶我了……”
“本座没有。”
他的情绪一直很稳定,那三个字说得极平缓。
语气和面相,都谈不上令人害怕。
秦宴听后,非但没得到安慰,泪掉得更多了。
“先生有的。”
她坚持自己被凶了的说法。
祭渊扶额,放慢了语速,耐心和少女沟通:“本座之言,一向如此,并非故意针对你。”
同人讲不通道理,原来是这般感受。
以前和那些个固执己见的神打交道,还从未像现在一样有耐心。
她是个例外。
祭渊把他难得出现的好脾气归于她喝酒了。
但是小酒鬼一知半解,将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想一遍,越来越委屈。
“呜……先生针对我……”
这是她逐一复盘后得到的结果。
祭渊几乎被气笑。
她是如何把每个字嚼碎了,吞下去,然后信誓旦旦开始胡说八道的?
凡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一点酒酿就侵蚀了所有理智。
“本座没有针对,你想多了。”
多年前,有许多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来寻衅滋事。
祭渊跟他们可能要大战个三百回合才会略感疲惫。
现下手脚没伸展半点,法术没耗费半分,光是动动嘴皮子。
他已经觉着累。
今时不同往日了。
心累。
哪怕祭渊再三强调,秦宴却听不进去一点,反而找到新的角度,悲伤不已。
“先生这是连一个敷衍的借口也不想与我讲了吗?”
她陷入伤心,无颜面对,埋头抽泣。
“我不好,酒喝不好,棋学不好,先生合该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