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兄弟欺负了还会在心里为他们找借口。
“左手拿这个,右手抓那个,左边不动,右边动。”
“哦好。”
赫连玦生涩的动作正是一个初学者的模样。
“像这样……”为了方便理解,秦宴站在后面握住他一只手,示范了一遍牵动皮影四肢。
女子柔软掌心包裹上来的那一刻,赫连玦呼吸没来由地凝住,岔了神。
看他左右不分,秦宴笑着打趣:“你手怎么这么僵硬,其余时候脑子挺灵活的,这会儿变笨啦?”
赫连玦像是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
涨红脸辩解:“我从小就不如别人,笨也正常……”
他笨不笨,来自三百年后的秦宴还能不知道他的资质?
单手欻地捧起少年的下颌,在不同高度间四目相对。
她不允许赫连玦自我贬低:“在我心里,你最厉害。”
哄幼儿小班的话术对不自信的宝宝龙同样适用。
果然,少年崽仰面呆愣地注视了会儿她,点了点头。
忘了拿关键工具的老师傅去而复返,见此景低笑不语,慢悠悠地回内院。
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啊。
……
短短时日,变化巨大的赫连玦再不是当初可有可无的小透明。
大儿子下落不明,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二儿子原本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而今夜夜噩梦缠身,精神失常,越发像个痴儿,药石无医。
就算能治好,也势必是漫长的。
流连花丛的池蜃王可算开始正视一直被忽略的小儿子。
他的崽子如今就还剩一个能看得过去的,不得不渐渐重视一些。
但池蜃王也就施舍了点儿微末的关注,让赫连玦试着管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