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野拳,除了手上薄薄的拳套以外,身上再没有任何其他的防护用具,打拳的人纯粹靠自?己的身体素质来硬搏。
擂台上的江北祁垂着眼睑,神色淡漠,似乎根本不把这?当?回事。
她抿紧了唇。
“现在去阻止这场比赛,会怎么样?”
弥虞看着这?一幕,声音颤抖地问靳鸣也。
“有花钱和不花钱的,你问?哪种?”对方说。
“……你都说了。”
“花钱的,直接买断这?场比赛,以那个男人和阿祁的身价,加上所有赌徒的注资,再加上违约金,加在一起差不多90w。”
弥虞:“……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她一下子怎么拿得出90w,借高利贷吗?
靳鸣也接着说:“还有不花钱的,把他?拉下来我们立刻跑路,但?是?大概率会被这?些?台下的人抓住揍的半死。”
弥虞:……
“所以,已经没法阻止了,就这?么看着吧。”
靳鸣也的话音刚落,擂台上站在左边的中年男人忽然大喝一声,抡起拳头朝江北祁门?面重重袭来。
弥虞的心一瞬间被揪起来。
凤眼?少年歪头危险躲过,那大汉一拳又猛烈袭来,被他?拳套抵挡住,对方又是?一拳,江北祁撤后一步,凌厉拳风再次朝他?袭来,再次被抵拳防住,少年的身体撞上擂台挡绳,又迅速移开,下一秒一拳重重落在挡绳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大汉频繁的攻击看的人心惊肉跳。
“左边这?男的打了兴奋剂了吧,怎么跟疯了一样的进攻。”弥虞皱着眉,心里担忧,眼?睛紧紧盯着江北祁,生怕他?有危险。
“那家伙是?地下拳场的赢家热门?,疯起来下手没轻重,一连打晕了好几个壮汉,浑身是?劲儿,他?的赔率很?低。”
弥虞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紧紧盯着江北祁。
不小心被对方的拳头擦中,少年的左上边脸庞没多久就变了颜色。
见状,她立刻攥紧了指节,低声说:“这?有卫生间吗?”去卫生间里打报警电话,彻底端掉这?里。
“没有,而且这?里到处都有人盯着,就是?为了防止报警。”靳鸣也的话瞬间碾碎了她的希望。
“而且我们俩是?花了钱进来的,相当?于都参与了赌拳,不等他?们打完是?出不去的,就算你报警,连累台上的阿祁被抓了怎么办?”
弥虞沉默,攥紧指节。
那些?围绕擂台的赌徒们的声音再次放大起来,因为台上的江北祁突然开始了反攻。
比起虎背熊腰、只管猛烈攻击的粗野大汉,凤眼?少年的进攻更灵活一些?,以退为进,弥虞能隐约猜出江北祁的战术,大概是?想方设法进行防守,从而耗掉对方的大部分体力,之后再采取强烈进攻,一举击溃对方。
很?显然,如果大汉没有靠猛烈的强攻在开局前十分钟之前把对方打倒,那后面只会越来越处于被动。
那大汉显然也认识到这?一点,发怒般大喝一声,动作渐渐狂躁起来,击拳的力气?不减反增,大概是?想尽快结束战斗。
两人你来我往,渐渐形成对抗形式。
江北祁的拳风凌厉,大汉偏头想躲还是?慢了一步,眼?角挨了一下,动作一瞬间迟滞,少年乘胜追击,几发连续的击打,让大汉连连退却,眼?神也变得不太清明起来。
台下助威声震耳欲聋,有人在破口大骂,甚至有人朝大汉扔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打在大汉的肩膀上,紧接着掉落在擂台垫上,是?个粉色的小鞋子,像是?小女孩穿的那种。
看到那东西,大汉浑身一颤,恢复神智,眼?底布满血丝,他?忽然使出巨大的力气?,抬拳朝少年门?面重重击去,江北祁没完全躲过,硬生生挨了那么一下,唇角立刻泛起红色,一点血丝顺着唇角蜿蜒而下,落在擂台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