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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你这算什么呀。”米臻不屑地说,“我死的时候比你惨多了,也没像你这么哼哼。” “你那是没机会哼哼。我比你命大,他们没打死我。可我现在和死也差不多了。老婆跑了,家里只剩下一个女鬼。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我用胳膊够着椅子腿,非常费力地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回卧室去。 米臻在后面跟着我,低着头,头发垂下来。

“你干吗?”我问,“还想在我的伤口上洒盐啊?” “是的。”米臻点点头,同时她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盐罐,是从我厨房拿的。我嘬了嘬牙,把衣服都脱了,趴在床上。脱裤子的时候我还有点犹豫,米臻说:“没关系的,我不会非礼你。” 米臻手法奇特,盐就像沙子似地均匀地撒在我的伤口上,疼得我直嘿呦。这还不是最疼的,等我觉得盐已经撒得差不多了,米臻突然把一种冰凉的液体倒了上去,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哎呀”一下叫出了声。那液体渗进伤口,

火辣辣地疼,我闻闻味儿,知道是酒精。 “别喊了,邻居会以为你家在杀猪。”米臻说。 我侧头看米臻,她干得特别认真,手上拿着我喝剩下的半瓶白酒,就像在腌一块腊肉。我实在是忍不住要叫,只好咬住了枕头。

“后背好了,翻身。”米臻说。 我吃力地翻了个身,伤口一疼,又重重地摔在床上。

“孔坚在给你吃的老鼠肉上下了迷药,所以你吃下去,身上就有味儿。正好用你的酒擦擦,顺手把味儿也去去。”米臻不紧不慢地说着。

我感到万分羞愧,我从来没有光着身子这样被一个女的摆弄过。老说有现世现报,看来我就是遭了报应了。这两天我就是这么对待杨梅的,万没想到这么快我就成了这样了。

我问:“那他们自己也吃了,他们怎么不迷?”

“他们吃的是锅里的,你吃的是碗里的,你怎么这么笨?杨梅那个电话,本来就是和外面人约好的,有什么意外就打,说是泉州餐厅,你还真信了,还自己跟人家说地址。你说世界上还有比你更笨的男人吗?”米臻一边擦,一边数落着我。她头发下的半个脸庞对着我,我第一次发现女鬼也有美丽温柔的一面,看着看着,不觉有点痴了。

“哎,我说你怎么回事啊?你居然还有反应了?你个色鬼!”米臻急了,把半瓶子酒猛地倒在了我胯间。我“啊”地一声,本能地伸手去捂,还没容我够到,一把盐又撒在了我眼睛上。 等一切都消停了,我已经被米臻用被单严严实实地包起来,既像木乃伊,又像一个即将被沉到汨罗江里的肉粽子。米臻拍着手,高兴得又蹦又跳,舌头快乐地伸缩,还在我身边绕着圈子,速度还特别快,一会儿到床上一会儿到床下。我说:“你别绕了,看得我眼晕。” 米臻停了下来,问:“杨梅说的,你信吗?”

“我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你们都比我强,比我心眼多,你们个个都是人精,死了也是聪明鬼。我求求你们,就放过我这个愚蠢的人吧。我都准备搬出这个城市,再也不答理你们了。” “还说不答理。”米臻突然凑过脸来问,“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可爱啊?”

一股寒气从她嘴里冒出来,喷在我脸上。尽管我被包着,可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我说:“你想让我说是,还是不是?” 米臻得意地说:“反正我比杨梅可爱,孔坚是这么说的。” “又是孔坚。孔坚是你们的偶像啊?”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孔坚”这个名字。

米臻在我的伤口上撒盐(2)

“孔坚、孔坚、孔坚!”米臻重复着念道,故意气我,“他从没有爱上谁,也没有谁爱上他。所有的女人都想和他上床,可所有的女人都不是为了爱。” “好了,我烦了,这辈子不想再遇到他。”我气急败坏地说,“是他毁了我的生活。”

“你猜猜,孔坚最后是真追我还是假追我?”米臻哪壶不开提哪壶,“孔坚为了我还和蓝晋开打过架呢。” “我没兴趣。”我说,“他爱追谁就追谁,从现在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说的对,我和杨梅根本就不是一对,我们走不到一块了。既然我放弃杨梅了,我对孔坚也就无所谓了。” 米臻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这么窝囊啊?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呢。”

“我要是再有血性的话,就得和你一样成了鬼了。你还没看出来,孔坚不想让我再管这事儿,我是在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可你还净跟我打岔,不和我说实话。” 米臻突然收住了笑容,对我说:“我跟你说实话。你记住,人话未必全可信,鬼话可都是真的,因为鬼从来就没必要撒谎。” “好,你现在就告诉我实话。”我顿了顿,说,“你告诉我,蓝晋开和孔坚是怎么打的架?他们现在为什么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祭奠柴圆圆(1)

柴圆圆突然死了。这对百花购物中心是一个重大打击,滑冰场也就就此关张,不再营业。后来购物中心的人决定,这块地方要改成一个展示舞台,哪个商家想搞点活动或者想开个会,可以到这里来。只是关于这块地方的传说很多,人们总觉得死了人的地方不太吉利,还有人说保安夜里看见有人影在这里晃呀晃的,追过去查找,却什么都没有。 有人说,那个人影可能是柴圆圆,鬼都喜欢在自己死去的地方转转,尤其是死于意外的时候——比如米臻,就喜欢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所以柴圆圆的鬼魂在溜冰场转悠,也可以理解。

那一段时间,蓝晋开几乎每天晚上都来看她,商量要她搬家的事情。老实说,她一直犹豫,她怕一旦和蓝晋开住到了一起,花店也就不好开了,自己的爸爸和自己联系也会减少,老头子一个人,又该怎么过呢?所以,在搬家之前,她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比如要在住处附近开一个新店,还有,她想跟蓝晋开提议,把米八月接过去同住。这件事情之所以还没有开口,是因为米八月不干。 米八月说:“你们小两口,我掺和什么?我就住城里的老房,我习惯了。你没必要总带着我。即使是这样,我们离得也不远,每天早晨上货也能见面。” 米臻一下就哭了,多少年来,他们父女就是这样相依为命过来的。 蓝晋开再来的时候,米臻就和他说:“我想让爸爸也过来,在新的花店隔壁给他租间房,他要是愿意,还可以做点小生意。” 蓝晋开皱着眉头,他不是在乎那几个租金钱,他只是不喜欢米臻老提条件,他并不喜欢米八月。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个老头的眼神老有些怪异,一直在躲避着别人的目光。蓝晋开说:“搬过去再说吧,这事着什么急?”

“那我就不搬!”米臻赌气地说。 下午,米臻在花店里忙着,孔坚来了,他对米臻说:“我有事和你说。” 米臻觉得孔坚有些诡异,奇怪地看着他。 “今天是柴圆圆头七,我想给她做点事。”他低声说,“你能和我一起去吗?我要玫瑰,要黑色的和红色的,不要白色和黄色的,太扎眼,上面要印着她名字,共9朵。” “你不是最恨她吗?”米臻不解,“怎么现在又要祭奠她?你还招她干什么呀?” “也没什么,毕竟还有情份在里面。你什么都别管,就把花准备好,晚上商场关门的时候,我来找你。” 孔坚说完就走了,米臻一下子有点乱,为什么要等到关门以后?难道孔坚要带着她到地下一层那个溜冰场去吗? 想起今天蓝晋开还要来和自己吃晚饭,米臻的心慌了,去还是不去呢?按理说,自己真的可以不管孔坚的事情,可再怎么说,孔坚也是朋友。她决定等孔坚,大不了自己不下楼就是了。想到这儿,米臻给蓝晋开打电话,说要推掉晚上的事情。

“什么?晚上不吃饭了?”蓝晋开的语调充满怀疑,过去有什么安排,都是他来做主,米臻主动提出取消约会,这还是头一次。 “我不太舒服。”米臻撒了谎,“没什么胃口,我今天想早点休息。” “哦,那好吧,明天我去看看你。”蓝晋开迟疑了一下,就同意了。 米臻的店里已经有了往花上贴名字的双面贴,所以她很快就准备好了孔坚需要的花。天一黑,她就紧张起来,既盼着早点关门,又害怕孔坚到来。终于,清场的时间到了,整个商场黑了下来。米臻这个时候应该关门并上好插销,除了上厕所以外,就再也不出去了,可今天她留了门。 过了很久很久的时间,米臻不耐烦了,她甚至觉得孔坚可能是在耍她。她想,我在心里数10下,如果孔坚再不出现,就睡觉。结果,数到9的时候,她看见孔坚闪了进来。 孔坚问:“花呢?” 米臻指了指桌子上的花瓶,9枝玫瑰,5枝黑色的,4枝红色的——其实黑色也就是红色,只不过是颜色更深更暗,它们搭配在一起,给人一种浓厚的神秘感觉。 孔坚拿了花,拉起米臻就往外走,米臻想挣脱,说:“你要去哪儿?我不去!”

“你必须得来。”孔坚说,“没你这事情就办不成。快点快点,别说话,别让保安看见。” 米臻被孔坚拉着,顺着已经停了的电梯下到地下一层,然后走向溜冰场。这个点正是接近午夜的时候,而保安这个时候正巡逻到二楼和三楼,要下到这里来,至少需要半个多小时。孔坚选择这个时间,肯定是已经事先踩好了点,正好能避开保安。 溜冰场已经被一人高的挡板围了起来,里面可能是正准备施工。他们沿着挡板走了很长时间,终于见到一个能容人爬进去的缝隙。孔坚示意米臻钻进去,米臻有点害怕,一个劲儿地摇头。孔坚说:“好吧,你要是不想进去,那就自己回去。这段路可不短,全是黑的,你有胆量就自己走。进不进去,你自己拿主意吧。”说完他就拿着花自己爬进去了。 米臻一个人站在黑暗中,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听见孔坚在里面催促:“快点啊你。” 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跟着钻了进去。 溜冰场里面非常空旷,冰面已经被撤去,脚下是非常粗糙的水泥地面,四周还胡乱堆放着一些材料和工具,显然是在为施工做准备。米臻跟着孔坚往冰场的正中央走去。米臻曾经无数次幻想着自己也能站到冰场里去,接受着大家的掌声。今天她的愿望实现了,但实现的只是一部分,没有观众,有的也许只是女鬼。

祭奠柴圆圆(2)

在冰场正中,也就是孔坚失手的那个地方,孔坚把鲜花头向内,摆成一个圆圈。他轻声说:“圆圆,我和米臻给你送花来了。我们没办法带很多花来,所以只带了9朵,9代表很多,这是个意思吧,希望你能早日摆脱苦海,获得快乐。这也是我们最大的愿望。” 孔坚在和鬼说话吗?想到这里,米臻的心中阵阵发毛。这要真把什么招来可怎么办?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她就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感觉自己的每根头发都竖了起来。 那哭声若有若无,孔坚停止了说话,显然他也听见了。

孔坚挨了暴打(1)

孔坚往后退了一步,转头来看了米臻一眼,继续说:“柴圆圆,你让我追米臻,我追了,我把她也带来了。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只不过是想让我离杨梅远一点。你在和杨梅争斗,虽然表面上你们是那么好的朋友,可在你们的心底,彼此却是最大的敌人。你在想尽办法让我离开杨梅,冒再大的风险也在所不惜,米臻就是你和杨梅斗争的工具。现在你知道了,我可以和米臻在一起,也许也会和杨梅在一起,可是,你已经出局了,不管有谁的事儿,都没你的事儿了。你输了。” 孔坚说到这里,不由得“嘿嘿”地笑了起来。男人的笑声和女人的哭声交织在空旷的冰场上,显得阴森凄厉。

米臻万万没想到孔坚会把自己也搅和进来,她赶紧表白:“不是的,不是这么一回事!柴圆圆,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她感到自己有口难辩,急得都有窒息了的感觉。 孔坚狠狠地盯着她,眼睛里露出凶狠的光芒,对她的插嘴很不满意。

这时,那“呜呜”的哭泣声更清楚了,米臻感到一阵明显的寒冷,四周温度似乎在急剧地下降。她嗫嚅着,想说,我要回去了。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孔坚不再理她,接着说:“今天是头七,我们知道你还没有走远,特意来告诉你一声,要你死得明白。做人都要给别人留余地,不给别人余地,自己也就没有余地了。你看,这是天让你死的,说明你逼人太甚。你不要把怨气发泄到我、杨梅或者米臻身上,没有人害你,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这时,在溜冰场的尽头,有一个灰色的影子缓缓滑过。米臻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我们走。”就在米臻摇摇晃晃地要倒下的时候,孔坚拽住了她,拉着她跑向挡板间的那个窟窿。米臻已经失去了挪开步子的力气,她几乎是被孔坚拖出来的。 米臻的头脑里一阵空白,她不记得是怎么回到“米儿香香”的。她只记得一进门,就看见蓝晋开气哼哼地坐在里面。蓝晋开觉得米臻今天推掉约会的行为十分古怪,所以赶到这里来,想看看米臻是怎么不舒服了。没想到一来就看见花店的门没关,这太蹊跷了,于是,蓝晋开就坐在这里等,一等竟等回了两个人,米臻和孔坚。 蓝晋开的脸冷峻得就像块生铁,他站起来,慢慢踱到米臻和孔坚的身边。他肺都快气炸了,强忍着不做声。米臻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越急就越说不出话来。 “又是你。”蓝晋开认出了孔坚,“你小子怎么就这么不消停呢?你是不是觉得天下所有的女人,你看上谁了就一定得到谁?”

“不是这样的。”米臻带着哭腔说,“真的不是……” “你不要说话。”蓝晋开把食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不是不舒服吗?我一会儿再看你到底是哪儿不舒服。” “你想怎么样?”孔坚问,“你不能欺负她。” 蓝晋开呵呵地笑了起来:“你搞错没有?她是我的女人。她跟我说了谎话,半夜里和你在一起。结果呢?你说我欺负她。拜托你这位聪明帅哥有点逻辑好不好?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脑子让狗吃了?” 孔坚被蓝晋开这么一顿奚落,拳头已经攥了起来。蓝晋开看在眼里,想往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孔坚的身手很快,一拳结实地打在蓝晋开胸口,蓝晋开“哎呦”一声,跌倒在坛坛罐罐之中。当然,他不肯罢休,抄起一个花瓶就向孔坚扔了过去,趁孔坚伸手去挡的工夫,他从地上爬起来,将一个大花盆死死地扣在孔坚脑门上。 花瓶花盆碎裂的声音惊动了保安,整个楼道里都响起了警铃。保安们赶到的时候,“米儿香香”里已经一片狼藉,到处是残破的器皿、折断的花枝,地上流着血和水。蓝晋开和孔坚还在地上翻滚着,米臻则吓得躲在墙角哭泣。

保安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两个人分开。两个人都挂了彩,头上身上到处是血水,有保安认出了蓝晋开:“这不是蓝老板吗?” 蓝晋开指着孔坚说:“入室盗窃,见色起意,强奸未遂,幸亏我来了,才制止住他的暴行。” 孔坚大喊着:“你胡说!” 保安立刻问米臻:“他说得对吗?” 米臻看看蓝晋开,蓝晋开的目光就像两把刀子,疯狂而咄咄逼人,米臻点了点头。 没人发话,孔坚已经被按着跪在地上,脸上重重地挨了两脚。保安头子气愤地叫道:“给我打!我最恨小白脸!” 蓝晋开被放开了,他哼了一声:“跟我斗?真他妈不靠谱!” 那天晚上,孔坚挨了一顿暴揍,这顿打比我挨的可狠多了,他的一只眼睛被打肿,肿得睁不开。其实,保安们在认出蓝晋开的同时也认出了孔坚,他整天在溜冰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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