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黄立德赶到屋后,看到窗户也已经往外冒着滚滚浓烟。
黄立德趴在窗口大喊着:“伯勤!伯勤!”可是作坊内依然没有朱伯勤的回音。
黄立德情急之下爬上了窗台,他正要跳进去,突然一根房梁被烧断砸下来,火星四溅,挡住窗口,想进也进不去了。
黄立德绝望无力地颓然倒下,失声痛哭起来……
……
“立德、立德……你怎么回事啊?”
“啊?……”黄立德回过神来,正看到陈汉书关切的眼神。众人的目光也齐聚在他的身上,左馆长更是满脸狐疑神色。
“黄先生有什么想说的,直言无妨。”左馆长淡淡地说。
唐景明道:“难道你看出有什么问题?”
黄立德支支吾吾地说:“啊……没有,没有。”
“你明明是有吗……”陈汉书说了半句,收住了话头。
“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一步,不好意思。”黄立德摇摇头,起身告辞。
黄此举加重了左馆长的疑虑,急忙阻止道:“黄先生,您要真是看出有什么问题,可不能藏着掖着。”
黄立德不置可否,只顾低头沉思,显然还是顾虑重重。
佟自清也走上前问道:“黄先生,您真的看出有问题吗?”
“不不,我……我岂敢班门弄斧……”黄立德神态谦和。
“这从何说起,黄先生,这是国家花重金收购的文物,开不得玩笑,有话您就直说,不要有那么多顾虑。”佟自清稍稍不悦道。
黄立德叹了口气:“按说,我真不该多话,可我平生最恨以高仿造假牟取暴利,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倾家荡产。更何况,这件东西又非同一般,我实在是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呀!”
左馆长一惊,说:“你说这是件……赝品?!不会吧?!”
“可这的确是件赝品!”
黄立德讲话落地有声,展厅里的人都惊呆了。霎时十分安静,安静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
佟自清神色激动:“你可不能口说无凭,得拿出证据!”
黄立德亢声道:“我黄某人再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敢当着佟先生和各位专家的面信口开河呀!”
左馆长急道:“黄先生你就快说吧,到底有什么问题?!”
黄立德说:“朱仿大家应该不会陌生吧?!”
“朱仿?!”佟自清叫道:“你是说朱伯勤?!”
“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等偷天之巧?!”
“你是说,这个粉彩大瓶是朱仿?!出自朱伯勤之手?”
“对!”黄立德表情显得既无奈但又很自信,其他专家也都惊得目瞪口呆,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佟自清呐呐道:“请黄先生接着说下去!”
黄立德说:“刚才大家说的都没错,这件大瓶无论器型款识、釉面纹饰都对,做工之精美无可挑剔,但它不是出自唐瑛之手,而是朱伯勤!这个大瓶有朱伯勤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