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雅,你来这儿做什么?”达烈王眸光微沉,对着女儿道,“这里风大,你不要冻着!”
“父王,”束雅快步走到了父亲面前,“我不许您将他挂到高台上去!他是我的奴隶,就算要处置,也只有我才可以处置他!”
“束雅,”达烈王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不要胡闹,这小子是完颜显峰的儿子,将他和完颜显峰派来的细作一道挂上高台,让完颜显峰好好地瞧瞧,磋磨他们的锐气!”
“不行,”束雅的小脸上蕴着寒霜,上前挡在了虎哥儿身前,“爹爹,这小子身体单薄,把他挂上去他就死了,他可是您手里最重要的一张牌,若死还有什么用?”
“他活着,您羞辱完颜显峰的日子都在后头,这么轻易弄死了还有什么意思?父王,您好好想想我的话,是不是这个道理。”束雅的声音很好听,还带着女孩子的甜美,可这样甜美的声音,却说出了这样残忍冷酷的话。
达烈王的脸色的确有所动摇,他上前几步打量了虎哥儿一眼,又伸出手抓了抓虎哥儿的肩头和胳膊,而后嗤笑道,“确实,这小子弱得很呐,任他完颜显峰如何了得,不也还是生了个不成器的儿子。”
语毕,达烈王又是向着束雅看去,眼睛里露出欣慰之色,“还是我闺女强,事事都将这小子比了下去,好,父王就听你的,放过这小子一命。不过你可把他瞧好了,若再敢来坏我的事儿,父王再不会手软心慈!”
“多谢父王!”束雅眼底露出笑意,向着父亲行了一礼,“父王放心,女儿一定会看住他。”
达烈王点点头,带着一干手下离开。
束雅转身向着虎哥儿看去,她的脸色冷了下来,对着他道,“起来,跟我回去!”
虎哥儿慢慢站起了身子,他的眼睛很黑,也很深,几乎不像是一个孩子的眼睛。
束雅晓的他定是为了父亲刚才的羞辱而难受,她却也不想去安慰他,在大燕,在草原,就是奉行着强者为王的规则,谁有本事,谁有能耐,谁就是王。被人奚落了两句,就眼泪汪汪的,那才要让人看不起。
虎哥儿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跟着束雅去了她的帐子。
进了帐子后,束雅一把解下了自己的披风,她的眸心冷冽,小脸紧绷,取来了自己的长鞭,向着虎哥儿抽了过去。
那鞭子是牛皮制成的,十分的结实,还带着风声,虎哥儿动也未动的挨了那一鞭子,顿觉皮开肉绽,疼得他浑身一紧,却还是咬紧牙关,没有吭声。
“完颜公子好骨气,”束雅一记冷笑,“是不是要我这样夸你?”
虎哥儿迎上她的目光,“你想打就打吧,我只是做了我觉得我该做的事。”
“我看你还是不清醒,你现在是奴隶,奴隶该做的事是洗马,放牧,刷马桶,这些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你留下我的命不就是为了肆意捉弄的么,”虎哥儿眼睛里露出一丝火光,“折磨我让你高兴,让你觉得有趣儿,不是吗?”
束雅的胸口起伏着,似乎被气的很厉害,但她的脸色还是冰冷的,对着虎哥儿道,“那自然是这样,我还没戏耍够你,你的命攥在我手里,我没点头,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束雅呵斥完,手中的鞭子又是向着虎哥儿身上招呼了过去,虎哥儿强忍着,身上的衣服已是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