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郎笑笑,“徐姑娘还有事吗?”
“没,没事。”徐燕身子僵硬,感觉手脚冰凉,她紧紧地揪着自己的披风。
武将之女,此刻竟瞧着异常脆弱。
仿佛有裂的瓷瓶,一碰就会碎掉。
而温雅的宁二公子,似乎有些恶劣。
他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
“你说话,一直是这么结巴的么。”
徐燕坚韧的握紧拳,“不是。”
她不是结巴。
只是,同他说话紧张罢了。
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以为,宁二郎待她,是有些不同的。
现在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徐燕眼睛里含着泪,她死死地忍住,宁二郎瞧了眼她的手,“流血了。”
她掌心的伤口,又崩开了。
那上面,他撕下用来给她包扎的衣角还在。
早就被鲜血染红。
她攥拳太用力了。
“没事,不劳你操心,我回去上点药就行。”徐燕满是血污的手,缩回披风里,藏在背后,“打扰了,告辞。”
她转身,快步离去。
忽然,她脚步顿住。
脑海中似有灵光一闪。
骤然回头,看到的是宁二郎离开的背影,她更加用力的,捏紧了拳头。
掌心的刺痛让她心口一沉。
血滴在地上。
不对。
“你这是在自虐?”
身边传来宁时雪的声音。
徐燕立即抓着她的手,没头没脑的说,“他不是宁二郎!”
“什么?”宁时雪挑眉,眸光幽深。
“回来的,不是你二哥哥!”徐燕忽然很激动,她急切的抬起自己流血的手,让宁时雪看她手上的包扎,“你看,这是他给我包扎的,你信我,他不是你二哥!”
宁时雪默然。
徐燕怕她不信,着急道,“他的衣角……没有破。”
她声音颤抖。
她虽不记得宁时雪是怎么将她带回来的。
但她记得很清楚,晕厥之前,宁二郎撕了衣服,给她包扎手心的伤口。
他的衣角,应是破的。
可方才离开时,她不经意间瞥见,宁二郎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衣服,是完好的。
宁时雪面上没什么波动,“你伤口裂开了,先包扎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