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握着贺洲的手,跟着他一路行至医院,被医生拦在了手术室外。
手术室上鲜红的灯光像是吃人的怪物。
她靠着手术室冰冷的墙壁,就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心中除了一片冰冷的迷茫再无其它。
或许在今天之前,她还能逃避贺洲,可从贺洲扑向她开始,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贺洲了。
在这段感情里,她无法面对家庭也无舍不得贺洲,每天每天,都仿佛烈酒灼着她的心。
痛苦着,却又怎么也无法挣脱。
……
手术进行了七个小时,贺洲背上的铁片成功取了下来,只是失血过多,还需静养。
孟咏希坐在病床边看着贺洲熟睡的模样。
他刚做完手术,还没清醒,脸色苍白地像是电视剧中绝美的吸血鬼王子。
孟咏希看着他,不觉竟缓缓伸出手,轻轻描绘着他的脸。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淡薄的嘴唇……
在年少时,每一处每一处都被她精心刻画在了画本里,心里……
她闭上了眼睛,物是人非的无力感,几乎将她击溃。
……
又过了几个小时,贺雅箐才赶到医院。
她的脚步匆匆,可到了病房中,却又缓了下来。
孟咏希低声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抱歉。”
贺雅箐却不答,只是看向还未清醒的贺洲,轻声说道:“他自愿的。”
孟咏希一顿,便听她笑着说:“小屁孩,终于看清自己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