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永安王萧云祁自上朝起,基本不发言,在早朝上简直就是个透明的存在。
今日不知为何,竟然与孙大人抢活。
稀奇!
卫明远依旧不发一言,但脸色明显难看许多,他也摸不准这个永安王是个什么套路。
座上的皇上静静的打量着萧元祁,他的双眸越发深沉,如抛光过的玉,冰冷剔透。
而下方的萧云祁依旧温雅站那,如皓然的清风朗月,让人亵渎不了半分。
随后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准了。”
众臣一时没搞清楚,皇上这句准了,是准了楚大人,还是永安王?
“令永安王同章大人一同协助大理寺卿审理此案,众卿若无事便退朝吧!”
弹劾的事情就这样不咸不淡的告终了,但是后续的影响却远远没有结束。
刚下了朝,卫明远就着急找萧云祁的身影,他想探究探究,这位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王爷留步!”卫明远快步赶上。
“侯爷叫住本王有何要事?”
“倒也没什么,只是没想到王爷怎么突然对审案子感兴趣了?”卫明远脸上挂着客套的笑,看着就闲来无事找人闲聊般。
“这有什么奇怪,心血来潮罢了,就好比侯爷,今晚想睡哪个姨娘的榻就睡哪个榻,你能说出个为什么吗?”
卫明远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平日里跟人打交道,都是说话委婉,可不像萧元祁这般。
明明长着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怎么就长了张嘴。
“侯爷也不用难为情,本王只是举个例子,侯爷要是觉得本王这个例子不好,那本王给你换一个。”
“不必了,府中还有要事处理,我先告辞了。”卫明远匆匆离去。
出了宫门坐上侯府的马车,刚刚那张虚假的笑容马上沉了下去,他问马车外的侍卫,“齐永望抓到了吗?”
“侯爷恕罪,属下带了几人去了春香楼,本来就要将人擒住,可不知从哪冒出一队人马,将人给劫走了。”
“什么!被人劫走了?”卫明云现在已经十分确定背后有人要弄他。
可是只凭区区一个齐永望想给他造成什么影响是不可能的,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另一边萧云祁一坐上马车,长庚就迫不及待同他禀报:“齐永望已经被我们带回来了,他一直以为是侯府的人抓的他,谩骂个不停。”
“还有一事,属下抓齐永望回来时,一直有人偷偷摸摸跟随,属下想抓住此人时没想到被他警觉逃走,不过那人面上带着面具,倒和李康描述的人相同,属下已经派人探查到那人踪迹,可要将此人捉拿?”
萧元祁沉吟片刻道:“暂时不用,先派人暗中监视着,再调查一下此人背景即可。”
“是,只是属下还有一事不明,咱们如此大费周章的,就算给齐永望定了罪,对宣平候来说也没多大影响。”
“本王当然不指望给宣平候什么重要影响,如今正是查盐税的关键时候,不过是拖他一段时间罢了,正愁想不到办法,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怎么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