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没有,于百姓而言最好不过;若真会发生,我们能做的就是及时挽救更多的生命。”
萧云祁神色凝重起身,“本王要进宫一趟,你务必将本王交待的事情办好。”
之后几天也确实验证了顾安然的说法,暴雨一连下了几天,没有停歇。
“少夫人,刚刚老夫人院里的下人传话,说老夫人让您去趟长春院。”喜儿在顾安然房门口禀告。
“这暴雨的天气,路上那般滑,老夫人这么着急找小姐做什么?”青音疑惑。
“怕不是老夫人找我,而是侯爷找我,毕竟现在世子还未归,候夫人又不在府中,侯爷单独见我,怕诸多不便,于是就让老夫人召见我。”
大雨已经下了四日了,以卫明远的警觉,肯定是打算囤药材,囤米粮了,这次找她怕是要让她从公账中划出一笔钱给他。
顾安然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弧度,她想起当初卫母走时,并未放全部权利给她,其中从公账中支钱的对牌,便没给她。
而她也一直装作不知道。
现在好了,让卫明远知道,自己现在一时半会划不出钱给他,想来表情应该很精彩。
“今天雨大,你们都不必陪我去了,让绮罗陪我去吧!”
青书青音有些意外,这还是顾安然第一次让绮罗陪同她,原先她一直怀疑绮罗是有目的进府的,从未让她进屋伺候,都是在院子里做些洒扫的活。
等绮罗打着伞,跟着顾安然到达长春院时,两人鞋袜与裙摆下端均湿。
顾安然观察绮罗,依旧面不改色,跟在身后,好似一点都感受不到脚下那粘腻的湿漉感。
比起穷苦出身的身份背景,此时的绮罗这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像是训练有素的卫兵。
她收回心思,进入偏厅,果然就见卫明远坐在椅上。
“问祖母安,问父亲安,不知祖母唤安然前来所为何事?”顾安然盈盈行了一礼,虽裙下沾了不少泥水,却丝毫看不出狼狈。
“这样的暴雨,本来不该叫你。”老夫人先客套一番,却对她湿了的鞋袜,裙摆的泥水,全然视而不见,继续说道:“不过你父亲找你有急事,去你院中又不方便,便让我将你叫过来。”
顾安然颔首表示明白,“父亲请说!”
卫明远废话也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你准备两千两给为父,为父马上需要用。”
顾安然闻言,面露为难,有些支支吾吾“不是儿媳不愿,是儿媳。。。。。。并无账房对牌。”
府中规定,要想去账房支钱,需要有对牌,不然账房不会划账。
“什么?!”老夫人与卫明远齐齐出声。
卫明远双眸阴沉,双眉紧锁,“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