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敢。”沈详成低头应道。
早在几日前,沈夫人就同沈老夫人通过气,说赵芸芷要和离,她的意思是直接休妻,决不能和离。
老夫人是赞同沈夫人的的做法的,可是沈详成回来后,直接关了沈夫人禁闭,一心还想修复两家关系,就连她的话,也不听,可把她气坏了。
所以,今日她先试探的探一探他们的态度,若是他们执意要和离,休怪她不讲情面。
她看向在坐的其他几位族老,其中几人沈夫人之前也是找过的,自然是跟她站在一条战线上。
“是啊,国公夫人心疼女儿我们能理解,但你不能只听片面之词,就断定什么沈府有错。”
“片面之词?”赵夫人冷嗤,“这府里的下人,哪个不知,沈夫人和沈老夫人是怎么磋磨芷儿的,我芷儿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就算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也遭不住你们这般践踏。”
沈老夫人听她这般说,神色并不慌张,“那你不妨叫府里的下人来问问,看看我们沈府是否当真磋磨过芸芷,委屈她半分?”
沈家的族老也道:“是啊,口说无凭,你们这般往沈家身上泼脏水,我们可不认!”
赵家的族老气愤道:“下人是你们沈家的,自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怎么敢说出真相?”
“沈家主,我们也想心平气和的与你们谈,可要是你们沈家是这种态度,我看不必谈了,我国公府的小姐被摧残成这样模样总做不了假,大不了我们就进京,去皇上面前说个一二。”
沈详成想和稀泥,这事真要是闹到皇上面前,连带着书院恐怕都要丢脸,“各位言重了,我母亲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若不怕,老身就去上京与你们奉陪到底。”沈老夫人直接拆沈详成的台,她觉得他畏畏缩缩的,一点魄力都没有。
她态度一横,她觉得赵家人必定是想吓唬他们,若真闹到上京,他国公府的颜面还要不要的。
女子和离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沈详成被怼的说不出话,偏偏是自己的母亲,他又不敢态度过于强硬。
此时场面倒是无一人说话,赵家的族老不屑与一老妇争辩,沈家的族老也不说话,这时赵夫人突然笑了,突兀的笑声,显得格外怪异。
沈老夫人拧眉不悦道:“国公夫人笑什么?莫非以为我在说胡话?”
赵夫人这才停住了笑声,“没想到老夫人一把年纪,脾气倒是不小,上京自然不会去,本就是我们两家之事在闹到皇上面前像什么样子。”
沈老夫人听她这么说,眼里闪过得意,以为赵夫人是怕了,这才收回去上京的话。
“要我说根本就不是大事,谁家府里夫妻两没个龃龉,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老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是吧,国公夫人?”
赵夫人只觉沈老夫人真能恶心人,她笑意不达眼底道:“老夫人还挺会自作多情,我说不必去上京,又没说不和离,你们不是说叫府里下人来问问,那便叫吧,总是会有些耳清目明之人吧!”
沈老夫人被她的话一噎,脸都涨成猪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