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自己曾经也对一个人说过的吧。乔阳没有说话,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想起林蕙然这个名字,还是会让他痛,痛得无法自已。
司徒清薇有些失望,其实乔阳这样的反应本来就在意料之中。
过了一会儿,乔阳才说:“我们还年轻,不用这么着急结婚啊。”
“是啊,我也没想过要结婚,只不过今天看到孙明结婚,觉得她很幸福,就想结婚也不错啊。”
“我的工作现在刚开始,我想等一切稳定后,再考虑这个事情,你也不想我只是一个无所作为的人吧。”
乔阳说得很平静,没有任何感*彩,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是朗朗还是多云。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关于结婚的话题就这样结束了。
司徒清薇能做的就是更加努力地对乔家人好,自从乔阳回家后,乔振国和秦清基本就退居二线了,两人经常出去旅游,不出去旅游就在家自娱自乐,秦清开始学习插花,司徒清薇经常买着花去陪秦清插花。即使乔振国和秦清有时给乔阳施加压力,可是看到乔阳现在这种情形,也不敢太强势,毕竟儿子比儿媳妇重要。
司徒清薇无奈之下,找到孙庆哲,孙庆哲答应帮她。
这天晚上,乔阳跟孙庆哲在酒吧里喝酒,乔阳沉默了好长时间不说话,就是一口一口喝着,就是孙庆哲在哪里东扯西扯。孙庆哲说道:“你跟清薇也四个月了,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吧。”乔阳喝了一口酒,没说话,他抬手,葡萄酒在微弱的灯光下,发出黯淡的光泽,他轻轻晃着,轻轻晃着,思绪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那天,我看到林蕙然,她走了进去,里面就有爆炸装置,我不知道她要进去做什么,我知道那里面很危险,后来我才听说,她居然在里面拆除爆炸装置。那时候,我很害怕,很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她了,哪怕她爱上了别人,我还是害怕见不到她,我怕那座楼就像世贸大厦一样,就那样爆炸了、起火了。”
乔阳流下了眼泪:“只要她能活着出来,我没有别的心愿,只要她能活着出来。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当警察,也不明白,警察是什么?我劝过,哀求过,甚至拿分手威胁过,可是她一直没有答应,我一直觉得在她心中,工作比我重要,但是在那天,当警察抱着那个受伤的小男孩跑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人群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我明白了,警察就是在别人安全的时候,走向危险。你知道吗?她身上有两条疤痕,一条在胳膊上,一条在腿上。你知道她身上的伤痕怎么来的吗?就是那天晚上,她为了救我留下的,她那天可以走的,可还是为了救我留了下来。这次,也是,本来她可以不去救人的。当她出来的时候,我想起了那两条疤痕,想起了她那天晚上为了救我不顾自己的性命,我居然忘记了,通通忘记了,她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居然忘记了,跟她吵架,跟她闹脾气,害她受伤,她怎么可能不离开我,是我伤了她的心,是我对不起她,她那时候一定很难过,对我很失望;我恨我自己。在那时,我也明白了林蕙然的痛苦,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失去最爱的痛苦,我感觉到了,因为我差一点就失去林蕙然,即使到今天,那种痛苦、恐惧还是积聚在心中,时时刻刻撞击着我,即使到今天,那天发生的一切还是历历在目,我只是差一点失去她,就这样无法自已,而她是失去了爸爸妈妈,我无法了解她,无法体会她,所以,我失去了她。可是,晚了,如果我早些明白这些,她就不会离开我。”
孙庆哲的眼睛湿润了,他无话可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16、司徒清薇的计划
孙庆哲结结巴巴跟司徒清薇叙述了整个过程。司徒清薇开始还很镇静,当听到乔阳痛哭的时候,她的情绪忽然变得很糟糕。
“我不等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
“你打算怎么办?分手?”孙庆哲战战兢兢地问。
“不用你管。”司徒清薇说了这句话,拎起皮包就走了。
孙庆哲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是司徒清薇吗?那个永远优雅骄傲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的司徒清薇,那个觉得自己可以控制一切的司徒清薇,怎么现在变得如此疯狂?
乔阳半夜醒来,头痛欲裂,打开台灯找水喝,忽然他碰到了一个身体,扭头一看,大惊失色。司徒清薇躺在自己身边,他掀开被子,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穿,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想了一下,掀开被子,又看了看,司徒清薇只穿着内衣。
司徒清薇这时也醒了,乔阳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司徒清薇挪过来抱住他,头伏在乔阳肩上:“你忘了啊,昨天晚上,你拉着我不让我走。”
乔阳全身僵住了。
“我们,我们—”乔阳太过震惊,都说不出话来。
司徒清薇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温柔地看着他。乔阳看到她这种目光,心乱如麻,也不敢再听到她的回答,推开她,匆匆套上衣服,落荒而逃。出了家门,天还黑着,才发现慌慌张张的,居然什么也没拿,手机没拿,钥匙没拿,钱包也没拿。乔阳坐在路边,心烦意乱,拼命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想着在酒吧喝酒,司徒清薇找到他,回了家,他到底有没有跟司徒清薇做过什么,他自己也记不得。看今天两个人的情形,和司徒清薇的神情,应该确实发生过什么。
乔阳摸口袋,想抽烟,才发现烟也没有拿。他站在路边来回走,最后坐在路边的公交椅上。在林蕙然之前,他跟好几个女孩子发生过关系,并没有觉得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可是跟林蕙然在一起后,他就对其她女孩子绝缘了,碰到美女,顶多也就是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是他居然跟司徒清薇—
即使跟林蕙然分手了,林蕙然还像影子一样,尾随着他影响着他,他的潜意识里甚至觉得,发生这样的事情,割断了他跟林蕙然的最后联系。他无处可去,也不能回家,只好去了孙庆哲家。
孙庆哲睡眼惺忪地开门,看到乔阳:“我以为发生火灾了呢?你不是有我这里的钥匙吗?”
乔阳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进去之后,径自搬了半箱啤酒出来,打开,喝闷酒。孙庆哲看看表,四点二十五分。看着乔阳那个样子,知道甭想睡安稳觉了,孙庆哲打了一个呵欠,抱着枕头坐在乔阳旁边,闭上了眼睛。
乔阳摇他。孙庆哲闭着眼说:“我听着呢。”
“我半夜醒来,发现清薇睡在我旁边。”
孙庆哲立刻睁开了眼睛,直盯盯看着乔阳:“你们—”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记得她来酒吧找我,然后我们回家了,后面的都忘记了,半夜醒来,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