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法子定是无法要了他的命。”孟贵妃沉吟片刻,起身道,“那就给言氏那贱人备上一份厚礼,我们好生去祝贺祝贺她的生辰。”
“娘娘。”单尔拱手劝道,“纪伯宰元力强盛,娘娘不可亲身犯险。”
“我是他长辈,又是内院贵妃,他难道能对我动手不成。”孟贵妃轻蔑地道,“言氏这么多年都未得手,他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还能害了我不成。”
她身边有元力极强的护卫,又随时都带着医官,可谓百毒不侵,刀枪不入,是以,也就很放心地去言氏宫里贺寿。
若是司后,寿宴自然大办,但如今言氏被贬,生辰也就只能简单在清幽殿里吃顿好的。好在有纪伯宰在,明礼还是亲自去了一趟,赏了言氏一些东西,又坐了一会儿才走。
言氏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面前的饭食,低声问身边的人:“孟贵妃那边还没有动静?”
话刚落音,外头就传来通禀声:“贵妃娘娘驾到——”
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去迎,言氏给她行了一个十分敷衍的礼,便道:“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孟贵妃端着架子,高高在上地道:“你毕竟生了个了不起的儿子,过生辰这样的大事,我总要来表表心意。”
纪伯宰上前与她行礼:“多谢娘娘。”
“免了,我孟氏一族都心善,能容人。”她坐下来,哼声连连。
言氏看得来气,从前她是司后的时候,哪用受她这般脸色,非得叫人拖出去不可。也就是如今式微,才叫狗欺了去。
纪伯宰却是神色如常,甚至还接了她的话:“孟氏一族确实心善,当初在慕星城,若没有孟氏相助,我一早死在了奴隶场。”
见他主动提起此事,孟贵妃有些意外:“哦?”
“孟娴儿乃慕星城司后,为人良善,救助过当时还是平民的我。只是后来她被赐死,我的恩情都还没来得及报。”
孟贵妃听得有些困惑,孟娴儿良善?她那侄女是最虚荣狡诈的,只肯与位高权重的人亲近,什么时候肯救平民了。
不过纪伯宰既然这样说,她也就顺势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是啊,所以今日得敬娘娘一杯。”他抬袖。
孟贵妃看也不看,只接过自己身后的人递来的酒盏:“请。”
言氏皱眉看着,不太乐意:“娘娘既然这般防备,又何必来我这儿一趟。”
“黄蜂尾后针,我哪能不防着你。”孟贵妃浅笑,“毕竟你一贯容不下我。”
旁边吹来了一阵凉风,她身边的护卫突然都将手按在了剑鞘上。
孟贵妃睨了一眼,嗤笑:“瞧我说什么来着,还是这些老手段。你不会当真觉得那些个暗卫能打得过我身边这四个紫色元力的斗者吧?”
语音落,一道纯白的元力就裹着神器破空而来,眨眼就穿破一个护卫的盾,扎进了他的咽喉。
血溅出来,落进了孟贵妃的酒盏里,丝丝缕缕地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