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
季希一量体温。
直接39度。
“三十九度叫低烧?”乔之逾对季希自己量了体温的事存疑。
家里没温度计,季希的确没量。
乔之逾看季希迷迷糊糊的,道:“难怪今天傻乎乎的。烧傻了。”
季希:“……”
医生开了单子,要打点滴。到了输液室,输液室里坐了好几个人,无一例外,旁边都有人陪着。
季希想起上次来医院看病的那次,已经是很遥远的事。
大概是三年前,研一的时候,也是因为发烧。当时她是一个人看门诊,一个人去拿药,一个人打点滴。
有人说一个人来医院看病属于十级孤独,但季希觉得还好,也没什么。
酒精抹在手背上凉丝丝的,季希的手清瘦,白皙,血管很好找。当看到护士拿出针头时,她稍稍转过点脸,没去看。
乔之逾坐在季希身畔,见她这样,于是牵住她右手,悄悄握在自己手心。
很细微的小动作,季希瞬间跟触电似的,她看了眼乔之逾。
“一下就好了。”乔之逾安慰说。
我不怕疼,这四个字季希没对乔之逾说出口,她垂垂眸,眼神黯然。
三大瓶药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得打到猴年马月。
季希看乔之逾一直守着自己,便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没事。”
乔之逾:“我陪你。”
“你回去陪小清,她一个人在家吧。”
乔之逾半开玩笑说:“小乔总听到你生病,特意交代了,让我照顾好你。”
季希莞尔。因为自己对乔清上心,她才对自己这么关心吧。
打点滴是件很犯困的事,加上季希昨晚没睡好,这会儿坐着,倦意袭来,有点扛不住了。
正昏昏欲睡时,季希耳畔听到温和好听的低音:“困就靠在我肩膀上睡一下。”
季希习惯性说:“不困。”
“季老师,”乔之逾揪着不放,“眼皮都在打架了。”
输液室寂静,所以两人的对话轻柔,轻柔到季希觉得暧昧不清。
就在下一刻。
猝不及防的,季希头被轻轻托了下,接着,她枕在了乔之逾肩畔。
乔之逾扶过季希的头后,凝视她,“睡一下,别硬撑。”
季希靠在乔之逾肩头,闻到的不是香水味,而是独属于她身上的淡香。
心跳又快了起来。
她没在乔之逾肩上枕太久,敏感移开了。
“怎么了?”乔之逾看季希又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