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迟颂刚想说不用,身前的光被遮了下,陈轶平端着一杯茶从厨房慢慢踱过来,扫他一眼问:“我们家门口那只啊?”
“……嗯。”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喂过了。”
陈迟颂一愣,“是么?”
陈轶平抿一口茶,点头,“看来它胃口还挺大。”
说完,陈轶平往沙发走,陈迟颂跟着过去,在他再次开口前先问:“爸,你还不睡吗?”
“睡不着。”
“那你还泡茶喝?”
“李尧晚上送来给我的,”边说,陈轶平边朝他抬手,“尝尝?”
陈迟颂摇头说不要,过两秒又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建生药业的李叔?”
“是。”
“他怎么……”
“聊项目,”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陈轶平直接答,而后顿了顿,又慢悠悠地继续说:“京淮家,出了点问题。”
陈迟颂怔住,他不确定陈轶平轻描淡写说的“出了点问题”是到了哪种程度,但李尧的弃暗投明似乎已经能够说明所有问题,眉还没来得及皱,就听见陈轶平搁茶杯,意有所指地叹了口气,似感慨似惋惜:“有时候胃口太大未必是好事啊。”
然后换了口吻,撂下一句你早点睡,陈轶平起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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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梁京淮没有去上课,第三天亦然,直到月考成绩出来那天还是没有。
年级里因此流传起了各种各样的版本,但班主任对外也只是宣称他请了病假,晁艺柠以为司嘉知情,但她也只是摇头。
尽管她想陈迟颂大概率知道,但她不会也不可能去问。
因为两人偶尔在走廊交错的视线,让她总觉得有些东西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悄然质变了。
而摆在明面上发生了很大变化的,是她的考试排名。
从曾经班级垫底倒数的后备军,冲进了中层圈,两门文科成绩更是突飞猛进。
一时间各种声音纷至沓来,有佩服她逆袭成这样的,也有质疑她弄虚作假的,觉得她吊儿郎当混了两年,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能进步这么多,不科学,不现实。
当然后者要更多一点。
在数不清第几次听到班里女生的含沙射影,晁艺柠气不过想要跟她们理论,被司嘉拉住,她把作业本合上,给晁艺柠一个我没事的眼神,然后拿起外套,动身出门。
从昨天开始,北江正在经历新一轮的寒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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