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了,新鲜感衰退,周而复始对任何事物就少了一种期待和幻想。
纵使那一眼的对视,林烟却后悔看出来他的疲惫和空虚,伸手,把头发和男人领带相贴的地方打理好。
也不知道每天早上开会前,是哪个女人体贴地帮他熨西装,帮他整理领口,贴心帮他打领带。
他晚上不回庄园住的又是哪里,彻夜喝酒的时候在想的人是谁,赢牌时候勾起的嘴角是为谁宣告他的胜负欲。
纸醉金迷时在他怀里为他点烟的又是谁。
命运真爱开玩笑,把这样一个男人送到她林烟的世界。
林烟把那几缕发收回来,笑着面对他的话,“你怎么会累。”
他执着追问,“答应么。”
人在暧昧安寂的环境就变得格外感性,沉默了一会儿,她配合闵行洲的偏执,“只要七爷想听,我有时间就上台。”
以前刚结婚她喜欢叫他行洲,后来换成总裁,渐渐的一口一个闵总,到最近的七爷。
怎么感觉是变生分了呢。闵行洲还是弯了嘴角,掌心带动她的手搁在肩膀,让她给他揉揉肩膀。
双方任凭沉默不语沉溺在这样安静的环境里。
有人来敲门过,估计有事情说,没得到闵行洲的示意,最终没人能进来。
闵行洲在闭目养神,林烟捏得很认真,目光投向前方鼓风吹动的红色幕布,连过去多少时间都没察觉。
她手捏在他肩上的感觉,轻轻软软。
“林烟。”
“在你后面。”
这四个字说得多狡黠,知道你在后面啊,闵行洲嗓音很淡,“我明天出国。”
林烟一脸的平淡,“你又要忙啊。”
也是,忙啊,谁会停滞不前,他以后娶的老婆和孩子才能在他的庇佑之下无忧无虑呢。
三十岁的男人处于一个权利需求水涨船高的年纪,林烟想起那个puaai说的话。
林烟低头,还想问,“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闵行洲总是很少给承诺的准话。
林烟放轻按揉的动作,“我以后不花你的钱了,不年轻了,万一忙累身体那个女子还嫁给你。”
闵行洲笑了一声,却不搭腔。
林烟也沉默下来,好一会儿,闵行洲拉下她的手,怕累是真的,不让她按了。
他的声音缓缓传来,“江北大桥的檐楼,你要好好监工。”
原是监工呀,林烟贴到闵行洲耳边,“也可以,但是把你的手给我。”
闵行洲偏头,漫不经心问左手还是右手。
林烟忽然弯下腰,双手解开闵行洲腕上昂贵的机械手表。
她要做什么呢,她到底要腕表做什么呢。带着这样迷茫的想法,闵行洲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看她作乱,看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