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水声潺潺混着她不断委屈的屡弱哀鸣。
闵行洲喘了一口气,歪着脑袋看着卧室的房间,削薄的唇有些微微上扬。
就非得跟他说呗。
卧室的落地窗并没关合,茶色飘帘浮浮荡荡,风吹晃那一下,仿佛在人心尖上动似的,男人眼里的醉意越发弥漫。
那个地方啊…
她每次都栽。
———七爷,玻璃碎了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那是防弹有机玻璃,倒不至于碎了。
通话中,林烟隐约感觉闵行洲喝过酒,只好放软声音,轻轻哄着他,“好了,你等等一会儿嘛。”
闵行洲哪是什么能轻易去招的祖宗呢。
“再不下来是不。”他挑着眉眼笑,荡漾着几分玩味,“我上去呗。”
她慌了,就在浴室里尖叫,“不要!”
闵行洲脑子里都能想象到她红着脸气急败坏的小模样,他嗤笑,扔掉手机,熟练地点了根烟,叼在唇边,手肘慵懒地搁在车窗,吞云吐雾里,极为有闲情地等着她。
他并没挂电话,林烟也没挂。
她那边慌慌张张地整理,还有女保姆的声音。
“林小姐,您慢点。”
她软糯地嘟囔:“七爷到楼下了,再不下去他就上来了。”
隐约听着,闵行洲咬着烟就笑了,这让口腔里的尼古丁味儿怪甜的,他下意识舔了下下唇瓣。
她怎么那么慌呢,她越慌,他越有意兴等着她。
要费两根烟呢,林烟才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他面前。
还是阿斌开车,车缓缓调头离开别墅。
自林烟一上车,就被闵行洲捉到怀里,像裹着弱不禁风的小白花,她那张白生生未上妆的脸蛋泛着绯红。
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奶香奶香的,有点清,又有点柔软到毫无攻击性的荔枝香。
闵行洲抬了抬手指,撩开她带有湿意的碎发,呼吸带着醉意稳稳落在她白嫩的侧颈窝。
林烟茫茫然抬头看他,迷惑地问着他,“你还清醒啊…”
男人眼睛要睁不睁的,“就喝一杯。”
林烟是没想到他喝了点酒比往常还要混,还要风流会缠人。
她觉得闵行洲怎么可能才一杯,早上听阿斌提过,是郊区酒庄的老板邀七爷肯不肯投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