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林烟根本没记得去接闵行洲,她根本没记得睡着时有那么回事。
晚上,林烟开车路过双子塔,两栋大厦的led屏反反复复出现一行字。
———卿卿,是七哥错了
整个港城都没人懂到底这几个字到底是谁在道歉,又是给谁看,挂了整整四个晚上。
谁家的卿卿。
又是谁在包屏给他的卿卿道歉。
卿卿看没看见不知道,港城人都知道了。
林烟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是给自己看的,刹车,拍了下来。
划动手机发朋友圈,设置仅闵行洲可见,过七个小时,闵行洲点赞,林烟笑了笑,就删除了。
就成了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那几天,闵行洲抽时间去了横城见易利顷。
易利顷开口想见他,孩子坐飞机哭闹不方便。
姓氏问题,秦家和易利顷争得太厉害。
分明,他也没和易利顷说其他话,他只是去看秦涛。
他不参与,爱怎么争就怎么争。
秦有为终于能见到孩子的面孔,抱住在怀里,眼睛都笑红了。
他说,想把绾绾和孩子的名字都放进秦家祠堂。
易利顷又抱回来,“绾绾不乐意。”
秦有为倒背手,在孩子的小汽车边转了几圈,这事给玩的,有了子孙也接不回去,儿子也不回港城。
门外的车里,闵行洲扭头看身旁人,“什么感觉。”
“一点都不好受行洲。”秦涛思绪无神,“孩子还那么小。”
闵行洲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想留?”
秦涛人变了很多,不是成熟,是苍老,被折磨的,“想,可是易利顷更想,我不想跟他争,我情愿留在这儿,跟在身边。”
闵行洲冷声,“你也争不过他。”
秦涛深深呼吸窗外的空气,手搭在脑袋后,“劝我父亲回去吧,我有时间也会回港城的。”
料到的,秦少爷桀骜,栽的跟头也大。
秦涛,“送外卖也挺舒服,虽然是易利顷逼的,他说我太缺少磨练,去送外卖试试,干得过来他就留我在小庭院。”
“那是我和绾绾的孩子,也是我秦涛这辈子唯一的孩子了。”秦涛继续补充,“我想,七爷能懂那种感觉,易利顷不愿意去港城,我只能来横城,只想每时每刻都陪着孩子成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