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她在卫生间洗漱,他在阳台喝茶。
林烟自觉得昨夜睡了个好觉,这几天工作上轻松好多,太子爷从闵家那边塞了几个人进公司帮她管事儿,上不上班的她一个老板不着急。
洗了把脸,嘴唇上传来一阵清凉的辣意,林烟对镜子看了看,嘴唇裂了一点点。
怎么裂的?冷气开得太猛,还是这阵子吃东西给弄伤了?
她急了,“闵行洲!”
要不说太宽了,60平的豪华卫生间,她还得重新喊了句,“闵行洲,进来帮我。”
传来一声慵懒的轻笑,他来到她身后,伸手拿过膏药。
林烟转身的那一刹那,就被闵行洲抱起来放到妆台上,她抬了抬头,瞳仁里一下子装满男人干净的脸庞,向来雾蒙蒙的眼眸弥漫出点点委屈,“痛。”
他打开瓶盖,“知道了。”
林烟抬起下巴,凑近他几分,视线正对着闵行洲线条紧绷的下颌,轮廓饱满立体,他看起来好有劲儿的样子。
他的手也是,袖口被他挽到手肘处,粗壮修长的小臂,浑身肌肉结实有力,随着他挑开瓶盖,筋脉都跟着跳动了一下。
没来由的,她觉得嘴唇上的伤口更痛了几分,有些害怕,手往台面寻找棉签递给闵行洲,“擦的时候,对我轻一点。”
她究竟在说什么呢。
闵行洲没用棉签,含在嘴里叼着,动作做得干脆,比叼烟的时候还要有几分怠惰,抠了一坨药膏。
要不说太子爷,节约两个字都不知道怎么写。
大抵是多了,他皱着眉头,抽纸巾擦走,“看着我。”
顺着他的话,林烟睫毛一眨,看进他墨色浓烈而有神的眼睛。
他低头,她抬头,相望的姿势,她总是乖乖的。
闵行洲倏而发笑,“痛就吱声。”
“知道了。”
近距离间,弥漫着彼此之间呼出的热气,他掌心宽厚,轻而易举就掌裹住她整个下巴,半张脸都被手心掩埋。
悬殊对比下,林烟有那么个感觉,闵行洲的手,比她的脸蛋要大。
他的指腹轻轻按揉上来涂药。
“嘶…”
伤口有点辣。
本来就长得精致勾人,微痛下,时不时脆弱的轻咛声,闵行洲真蛮喜欢她慌得可怜的模样。
总是那么脆弱,也没把她怎么了,她自己都能给弄伤。
“好了。”
完事了,他打量了林烟好一会儿,目光犹如牢笼紧紧锁住她,笑着取下嘴里的棉签棒扔垃圾筒,“你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