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萧容清说叫我‘公主’,因为我们君臣有别。
可他却不叫叶娢‘郡主’。
我忽觉这一掌大的锦盒沉的不像话,快要将我压垮。
我颤抖着走了过去,轻轻揪住萧容清的衣角。
仿佛只要抓住这一丝希冀,我心中的不甘与委屈便能消散了。
“容清,我们的婚事……”
可萧容清却将衣角抽出,冰冷字句浇灭了我的希冀。
“公主,边疆战事未平,你却一心只有儿女私情吗?”
我眼眸一颤,手僵在空中。
“可你分明说过的……”
剩下的话,我在他那双冰冷眼眸中咽了下去。
叶娢握住我的手,善解人意道:“公主,只要你和容清哥哥两情相悦,便无需忧心千难万阻。”
我却根本笑不出来,只能木着脸抽回手。
太子哥哥皱眉:“娢儿好意安慰,你还要摆脸色?”
我无法辩驳,只能苦涩敛眸。
“……我身子有些不适,便不打搅了。”
我说完踉跄离开。
“公主!”叶娢在身后唤我。
我脚步一顿,却听见太子哥哥冷哼:“次次说两句,便是身体不适,可真是金贵。”
我心脏微颤,又听他转向叶娢时,声音柔了下来:“娢儿你今日生辰,别被她扰了兴致。”
我不敢回头看。
我的兄长,我的未婚夫,都站在那里,可没人出声挽留,也无人在意我。
步子才刚踏出殿中,我忽然身子一晃,佝偻着身子咳弯了腰。
鲜血自我的指缝里流出,铁锈味灌满口鼻,几欲令我窒息。
我看一眼手中的血,转身望着喧闹的殿中,喃喃低语。
“……我这残烛一般的命,还能活多久呢?”
“或许,也没人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