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莫怜人和楚剑庭被强行留在了这里,莫怜人依然站在姐姐的身边,而楚剑庭则晕倒在下方的凉亭当中,身上没什么外伤,估计是被下了什么手段。
秦照临一看到人直接挥起手打了个招呼。
“那边美丽而聪慧的女士,不知道是否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呢?”
这种极为夸张的奉承显然得不到莫惜人的好感,她根本没去看秦照临一脸的笑容,目光越过他往后方的陆凝看了过去。
“材料准备齐了?”
“齐了。仪式的进行人是程雾泠。”
“是谁都无所谓,另一个呢?打招呼的那位,难道是你?”
秦照临拿出瓷瓶晃悠了两下,走到了一个空椅子前,比对着自己的身高调整了一下石针的位置,随即扭头看了一眼已经趴在扶手上的宿笙歌。
“她是不是快死了?要是不行的话换个别人上也可以。”
“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程雾泠冷冰冰地将他刺了回去,然后也调好了最后一个椅子上的石针。
一切就绪。
宿笙歌揉了揉眼睛,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她一句话都不说,从衣服内侧拿出一支钢笔,走到了中央的石杯前,拧开后盖,抽出了鼓鼓囊囊的墨水囊。
接着,莫惜人、程雾泠和秦照临也走到了石杯这里,拿出自己准备的血。
“三、二、一。”
四个人同时将血倾倒在了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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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把上方的小孔中,接着同时转身,走回了座位,以身体前倾的姿势坐好。
“蓝婴,拜托了哦。”秦照临用兴奋的语气喊道。
蓝婴点了点头,伸手从壮汉手里接过了作为牲祭的长脸男人,一路拖到了石杯的前方,然后用力将他的脑袋按在了杯子里。
“别挣扎了,放心,我杀人从来是要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想快绝对不会慢。”
长脸男人最后挺了一下身体,但蓝婴虽然瘦力气却不小,见男人牢牢按住,杀猪刀则在他的后颈正反蹭了一下,之前在村民那里染上的血尚未干透,在男人脖子后面留下了两块黏糊糊的血痕,中间留出一条缝。
“就是这儿……”
随着她一升低语,刀从高处落下,准确劈在缝上,厚背尖刀本身的锋利直接落在颈椎的缝隙之间,和骨头亲密碰撞了一下后,将皮肤、肌肉和血管完成了最终的分离。
鲜红的动脉血喷上了半空,白色的平台上染上了大片红色,与此同时,坐在椅子上的四人缓缓坐直,石针轻松穿透了所有人的后脑。就在这个瞬间,陆凝仿佛听见了一声愉快的叹息。
接着,四个人的眼睛就闭上了。
陆凝双手已经放到了两侧枪套上,宁夜衣也控制着瀑布的水开始盘旋在平台下方,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蓝婴却没有什么异动,杀掉了长脸男人之后便后退到了平台下,和同伴们老老实实地看着平台上的情况。
仪式已经开始了。
四个人的脸上出现了不同的神色表情,似乎是在做梦,秦照临正在微笑,而莫惜人是鄙夷,宿笙歌有一点痛苦,至于程雾泠则是厌恶。
说真的,陆凝从来没见过程雾泠厌恶的表情,哪怕是伪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