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潇羽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然后带着我一起悄悄的打开了大门,门关的死死的,但是被白潇羽稍微的那么一弄就给弄开了。
我轻手轻脚的跟在白潇羽的后面,就像个做贼似的,我想现在的自己一定特别的可笑,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啊,只能够这样做,不然就不知道白潇羽所说的好戏是什么了。
进了屋子以后我发现也特别的安静,楼下黑漆漆的一片没有灯,老教授家是两层的小楼房,这底下黑漆漆的一片,那自然只有楼上的那一层了。
我和白潇羽上了楼,果然看到上面传来了一丝亮光,而且还听到了男人和女人说话的声音。
白潇羽拉着我走了上去,我才发现楼上的屋子卧室里面灯光大亮,我和白潇羽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门口。
结果却看到老教授被人绑在一根凳子上面,脸上血迹斑斑,显然是受了虐待,而他的面前则是站着那个小嫂子,她正指着教授写什么东西。
白潇羽推开了门,将我拉了进去,我这才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原来是这个小嫂子在逼着老教授立遗嘱。
我顿时心里一寒,终于明白了白潇羽说的人性是什么了,我一开始一直以为这个小嫂子是因为不忿被教授儿子侮辱,所以才对他们父子抱有那大的仇恨,可是没有想到现在她却是为了一份遗嘱才会做这么多的,难怪白潇羽说小嫂子现在是不会杀了教授的,是为了这个事情。
我没有说话,白潇羽看着面前的一切无声的冷笑。
那个老教授身子骨可能是不太好了,终于忍不住,爆发道,你放过我吧,我的家里面的产业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伤害我。
小嫂子看着他冷笑道,不伤害你,没错,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写下这份遗嘱,乖乖的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可能会考虑放过你。
老教授颤巍巍的拿着笔在那遗嘱上面签字,写过之后,他突然抬头问道,你把我绑起来,做的这一切难道都是为了我的家产,为了我的存款和房子?你这个人心好毒啊。
小嫂子看着他道,我心好毒?你这个老禽兽,你还记得当初我老公为你家累死累活的时候吗?最后被泥石流给砸坏了下半身,当时医院要做手术,我去求你,找你借钱,结果你呢?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了一句瘫痪了就瘫痪了,没必要做什么手术,你说把家里面的这套房子赔给我们,结果呢?
老教授说道,我不是把家里面的这套房子给你们了吗?
小嫂子冷笑道,给我们了?你这个老禽兽还真的说得出口,自己的儿子都不愿意给,你就整天想着把家里面的财产拿去养那些野女人,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现在他落到这步田地都是你给造成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瞒着你儿子将家里面的钱全部都给转出去了。
老教授可能没有想到小嫂子会知道这么多,这下子他脾气也上来了。
怒道,你居然在调查这些事情,我就知道当初你对我哭诉什么我儿子强。奸了你,其实都是你勾引他的,你是想我大侄子半身残废了,没有什么价值了,所以想攀上我儿子,谋得我的几处房产对吧?
小嫂子冷笑道,你说对了一半,反正你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所以我也老实告诉你吧,你儿子现在的这副德行就是我做的,你不是不想把家产给你儿子吗?那他死了呢?我看你着不着急,只要你回来,我就有的是办法弄死你个老禽兽。
我站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没有想到这个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我一直以为这个嫂子就是一个受害人,而且她平时看起来怯弱胆小,却没有想到她也是一个贪婪无比的人,甚至牺牲自己的贞操去迎合这对父子。
我不想再听下去,拉着白潇羽就出去了,出去之后我一直不说话,白潇羽看着我道,怎么样?是不是颠覆了你的三观?
我点了点头道,我一直觉得这个小嫂子是个好人,她是受害者,所以在她施虐老教授的时候,我也觉得这一切都是老教授自找的,都是活该,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当中还另有隐情。原来很多事情都不能够光去看表面,去听别人说的什么,就信以为真,以为这就是真相。其实真正的真相要比传言更加的残酷。
白潇羽笑了笑,没有接我的话,只是从包里面摸出了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一个电话,还报了地址。
我问他做什么,他对我说道,报警啊,有些时候自己不能做一个公平的决断者,还不如把这些糟心事给丢给别人去,我们也不什么圣人,管不了这么多的闲事,我今晚拉你过来,就是想要让你明白,很多的事情不能只是光听别人说,或者一味的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就匆忙的下决断,一定要走心啊。
我点了点头,知道这是自己致命的缺点,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的话了,很多时候就是受到了别人说的话的影响,结果导致了自己错误的判断。
说起来白潇羽又给我上了一课,我们是第二天早上离开村子的,离开村子的时候听说小嫂子和老教授都被公安局的人给带了回去,据说是有人报警,有人故意绑架杀人。
一时之间村子里面的人都传的沸沸扬扬,没有人相信,平时那么老实胆小的小嫂子居然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我也没有想到,但是我已经和白潇羽坐上了回市里的车,白潇羽一路上都心情特别好,我问他怎么这么高兴。
他却从包里面摸出了一个玻璃瓶,那个玻璃瓶我记得,就是他装坟头烟的那个瓶子。
他道,已经找到一样东西了,你就有了三分之一的希望,今天早上我接到了寂雨的电话,她说那个百年女尸皮似乎有着落了,短短一周我们已经快找到了两样东西,你说是不是老天都在帮我们。
看着白潇羽那么高兴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打击,我很想说,如果向源说得没错的话,那个涂冶根本就是玩我们的,万一我身上的什么诅咒根本就不能够解呢,那我们所找的一切不就是白费,白辛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