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殷南迦礼貌回应。
陆成棋爸爸的热情让他有点无从招架。
陆成棋那个破性格,怎么会有个那么健谈爱笑的爸爸。
还好他们没走多久就到了陆白琛病房外?。
隔离观察病房和普通病房不同,外面的一整面墙都是钢化玻璃,一整个病房一览无余,只有卫生间是木板门?,保留基本隐私。
殷南迦看过去时,就见陆白琛低着头坐在病床上?,病床整整齐齐看起来没被动过,周围却一片混乱。
破碎的台灯、玻璃残片和四分五裂的桌椅在瓷砖地板上横陈。
“咳咳,那个alpha易感期,情绪难以控制了些,你们也知道,我们阿琛平时不是这样的。。。。。。”陆爸爸看着又被砸个稀烂的病房。
阿琛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换一个病房就开始砸,但砸完也没有其他动作,换了一个又一个病房,一批又一批家具,他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啊!
殷南迦可有可无似的点点头,走进看着陆白琛,病房里的人似乎有所感应,也抬起头来,两人的目光交汇。
殷南迦快步上前,手忍不住贴上玻璃。
迟勋连忙推着输液器跟上?。
陆白琛看到殷南迦歪了歪头,下一刻也走到玻璃墙前,和殷南迦隔着玻璃墙对视。
双方都仔细看着对方的状态,片刻后殷南迦笑了笑,将额头贴上墙。
陆白琛也低着头抵上墙。
两人隔着玻璃墙相拥。
就这样待了很久,直到殷南迦那瓶药水空了,被迟勋拉着去找护士拔针。
殷南迦被拉着,扭头看站在玻璃墙前静静看着他的陆白琛,张了张嘴,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殷南迦拔针后留院观察了一晚,第二天被黎珣接去了迟家。
他的信息素检测器被黎珣收了起来,医生建议他最近半年都不要再注射抑制剂,他腺体本来发育就不好,加上最近注射的抑制剂太多了,再不控制,可能会对他的腺体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回到迟家后,他和迟勋也没有过上迟勋梦想当中,吃喝玩乐打游戏的快乐生活,因为后天又到星期一,到时所有人都研学回来,又要开始艰苦的高中生活。
而这两天,他们得写十几篇游记。
两人对坐在书房,迟勋一边挠头发一边咬笔头,含糊道:“我们只去了一半的时间,就不能只写一半的游记吗?!!”
殷南迦点点头:“我是只用写一半啊。”
他是身体出状况,赵季特意通知了他,只需要写七篇就可以。
迟勋更难过了,苦着脸和殷南迦商量:“那你再帮我写三篇好不好?”
“滚。”殷南迦毫不留情的送了他一个字。
“啊啊啊——”迟勋的哀嚎回荡在书房。
殷南迦叹了口气,撑着下巴看着窗外高大的白桦树,春日的暖阳透过树叶的间隙照映在书本上?,连带着被照映的指尖泛起暖暖的温度。
不知道陆白琛现在怎么样,明明说好他帮自己写游记的,却突然易感期了。
。。。。。。有点想他。
但那天他和陆白琛见过之后不久,陆白琛的信息素又暴动了一次,为了彼此的安全,他们现在不能见对方。
殷南迦后来才知道,那家私人医院是陆家的产业,距离别墅区不远,他们入院的那天就做了信息素匹配度测试。
结果意外的高,当时拿信息素检测结果给他的医生笑着跟他说,他们那么高的匹配度,陆白琛应该在见他第一面就会分化,很奇怪陆白琛为什么分化得那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