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抢过了凌雨潇手里的杯子,就以凌垣熙现在这身体,估计再来几杯刚刚没进医院一会也差不多了。
“凌雨潇,有些事情不知道会比较轻松。”林垣熙靠着沙发坐了起来,脸色有些惨白,手扶着肩膀,似乎很疼,严肃的表情,看来是下定决心了。
“恩,如果跟我有关的事,我还是更喜欢主动出击。”直觉上,零七觉得一会儿的话大约跟自己有着某种密不可分,又必须知道的关系,不过她不着急,她有耐心让林垣熙自己完完整整的说出来。
咳,咳咳,林垣熙咳得有些厉害,伤口也有渗血的痕迹,制止了聂郗风想要上前帮忙的动作,看着靠在墙上的凌雨潇,眼神有些迷茫。
“其实我想你大约也猜得出来,我跟你并不是叔侄关系,而是兄妹,我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打量着凌雨潇的脸色的变化,似乎除了开始有点微微的惊讶,其他就没有别的表情了,心里这才有些放心了。
不过他不确保后面自己要说的,会不会让这个小丫头心里接受不了,毕竟那也是有十几年的感情了,“而且…”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开口了,“你的爸爸妈妈也不是凌霖山和李玉莲,你…也不是凌家的人。”
一下子说出的真相让林垣熙心里有那么一刻的放松,不过紧接着又开始担心起妹妹的情绪,没有想象中的质问,也没有哭闹,更没有意思的疑问,凌雨潇甚至没有半分表情,只是低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刚刚的那番话对于零七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只不过是自己的猜测又一次被证实了而已,估量着林垣熙话的可信度。
零七突然抬起了头,从衣服里拉出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块玉佩,她决定赌一把,赌林垣熙的话是真的,也赌那个女人的话也是真的。
莹莹润泽的玉佩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温润,这块玉佩是那个女人给自己的,让自己拿着东西去找哥哥去找姥爷,可是目前自己连姥爷是谁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你看看这个。”零七轻轻地把玉佩扔了过去。
林垣熙扬手一接拿进一看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掉到地上。
“这,你哪里来的?”林垣熙激动的声音都变了调,勉强的站了起来,凭着一股没来由的力气冲到了零七的面前,举着玉佩问道。
“一个女人给的。”零七很不喜欢别人离自己这么近,身体总会不自觉地想把人踹开。
“她现在在哪?”林垣熙眼圈有些红,声音都带上哭腔。
“死了。”那个女人昏迷的情况其实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不想给他过多的希冀,况且还是在虎门的地盘,零七并不打算告诉他实情。
“死了,竟然死了。”林垣熙一下子就跟卸了所有的力气一样,差一点站不住到在零七身上,手扶着墙,思绪有些迷离,似乎一下子沉浸到了自己的记忆里。
看着他的表情,零七很心疼,有点后悔刚刚自己的决定,可是如果自己给了他希望,可能过不了几天那个女人也会离去,如果得到了在失去,还不如没有得到过。
许是一下子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林垣熙昏了过去。
不过在之前还是一直叨念着让零七带着他去看看那个女人,也就是他们妈妈的墓。
让聂郗风把人扶进了卧室,零七坐在沙发上才发现,嘴角有些抽搐,靠,他娘的林垣熙你过来干什么,老娘雪白的墙壁上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血手印啊,半夜吓人啊。
虽然心里无限的吐槽,但是对于多了一个哥哥的事实,零七还是很高兴接受的,毕竟相比于凌雨怜还有凌雨琛那两个渣男渣女来说,林垣熙算是举世难找的好哥哥了,就从他跟自己过招的时候为了不伤到自己,而选择被自己扎上,就实在是鲜少有人能办到。
安顿好林垣熙聂郗风才出来,看着桌上已经摆上来的面条有些诧异,拿了筷子出来的零七看见他愣在原地,心里有些好笑,难道自己下厨就这么吓人吗,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喏,筷子,吃不吃?不吃算了。”用筷子敲了一下聂郗风的头,然后塞到了他的手里。
热汤面很好吃,折腾了这么半天还真是饿了,一阵狼吞虎咽,恨不得让聂郗风把碗吞下去,真是吃的意犹未尽的感觉。
“好饱啊,真不错。”毫不吝惜地好好称赞了一下凌雨潇的手艺,聂郗风满足的向后仰,瘫在了椅子上,看来以后自己这是有福气了。
铛铛用筷子敲了两下碗,零七也放下了筷子,“你是不是也该说说了?”双手抱在胸前,审视着一副吊儿郎当样子的聂郗风。
这次见面她可是明确的感觉到了聂郗风的变化,与其说是随意,不如说是对自己更加亲近了。
“哦,也没什么,就是其实我也是你哥哥。”抽了张纸巾,抹了抹嘴,看见凌雨潇一幅嫌弃的表情,这难道就是亲哥和堂哥的差别待遇。
“不是亲的吧。”从林垣熙对自己和对他的态度,大概也就能猜出来,聂郗风的地位绝对远没有自己重要,而且父母的基因也不会衰败到这个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