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不禁被她满含辛酸的真情流露之语所感染着,黯然神伤的心情波动起异样的情绪来,抬着望着善柔夫人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心中一热,脱口热切的唤了声道:
“柔姨!”
善柔闻得这声发自项羽内心的真情呼唤,娇躯剧震,惊喜交加的忍不住上前一把紧抱住项羽的虎躯,哽咽的柔声唤道:
“羽儿!”
看着此等悲伤的感人之境,静站一旁的项梁心中也觉被一股异样的情绪激动着,眼觉不知何时也竞给湿润起来。
三人就这样在感情交流中静静的沉默着。
门外突地传来徐靖惶急的声音道:
“夫人!不好了!小姐的病情又复发了!”
三人闻言这时均是大惊。
善柔忙放开项羽,冲至门前推开房门,脸色煞白的道:
“你说什么?洁儿她……现地怎么样了?快……快带我去看她!”
善柔随着徐靖急步向邻近的厢房走去,项羽、项梁也是心情紧张虑急的忙跟上他们。
到了解秀洁房中,却见床前站着两个满面凄容的俏婢,床上的小美人儿脸色苍白,汗珠大颗大颗的从额上冒出,娇躯不停抽搐发颤,呻吟声凄厉之极,显是正在极度的痛苦之中。
善柔悲呼一声冲上床边,俯身抱住不断扭动的解秀洁,声音颤抖的道:
“洁儿!洁儿!你不要吓唬娘啊!娘若是没有了你,却是叫我怎么活啊!”
说着已是大声痛哭起来。
正因病发作痛苦不堪的解秀洁闻得母亲哭声,睁开了一双失神的美目,当她看到顶羽望着自己的含有某种复杂感情的目光,苍白的脸上突地显出一抹红潮来,呻吟声和抽搐的娇躯也均都停下,失神的美目也闪出几分神采。
善柔见状似明白过女儿这刻状态的缘由,微怔了—下后忽地转身朝项梁惶声道:
“项大夫,请你为洁儿再发功一次吧!她……”
话末说完已是泣不成声,目光楚楚怜人的望着项梁。
项梁此时对这善柔夫人真的是甚俱好感,因她方才对项羽说的一番话使他很受感动,闻言顿即上前为解秀洁把了一把脉后,脸色突地大变,语音沉重的道:
“夫人,治儿的病情似乎更加恶化了!想是我运发至她体内的玄意真气虽是打通了她滞固的五阴绝脉,但因她病情已是至得膏盲之境,所以反起到了负面作用。我的玄意真气阳刚之气触发她体内的阴寒之气,更加增剧了她的病情。”
善柔和项羽诸人闻言均是色变,善柔悲声叫道:
“那……项大夫!现在该怎么办呢?”
看着这善柔夫人现刻六神无主的凄样,项梁心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因为凭他的医术推断,解秀洁的病情已是恶化至让他无能为力的地步,说不定再过两二天这小美人就要香消玉损,目下唯一的就是再用玄意真气的阳刚之力,暂时抑制住小美人体内的阴寒之毒的扩散,如此或可减轻她现刻的痛苦,但……若救得她的性命已是不再能了,反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这自己该怎么说呢?项梁心中迟疑忧愁之极时,目光落在也是一脸惨容的项羽身上时,心念倏地一动,暗付道:
“羽儿己练成了‘玄意心法’的第四重,功力比我深厚许多,若是由他发功为这小美人治病,说不定他的至刚至阳的玄意真气可以逼出小美人体内的阴寒之毒呢!”
想到这里,项梁皱头紧锁的沉凝脸上忽地露出了一丝喜色,只让得善柔如在冰天雪地之中见着一盆炭火般,心神为随之大喜,以为项梁思付出了诊治女儿这五阴绝脉之症的方法。
只听得项梁沉声道:
“只好赌上一赌了!”
说完叫过傻愣愣的项羽道:
“羽儿,这次由你来发功为这小姑娘治病!记住,她的小命可全在你手里了!你可得凝心静气发动玄意真气,在她体内的五大阴脉里,直至通行无阻时才可收功!”
接着再跟他讲了一通如何运气逼毒之法,叫善柔扶正解秀洁的娇躯后,再让项羽脱了靴子,上得榻上,伸出手掌抵在解秀洁的纤掌上运功为她逼毒。此时不能让人打搅,又叫善柔叫来徐靖、莫为等一大高手为二人护法。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项羽脸上此时通红发亮,似若一块红玉,而解秀洁的头顶百会穴上冉冉冒升出一丝一缕阴寒青气,看得众人都为之大喜之余又是紧张不堪。
行功己至紧要关头,项羽脸上的红色渐渐消退而露出苍白之色,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顺着他的俊脸流下,看来他己运功至极限而渐至虚脱之景。项梁看得心头大惊,忙闪身至项羽背后伸出双掌抵在他背后,发功送至项羽体内。
善柔看得心神都快为之窒息,酥胸娇喘起伏不己,而就在这要命的时刻,门外突地传来徐靖的低声阻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