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没时间跟你耗。&rdo;陆景寒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ldo;闫恺,你继续审。&rdo;
闫恺领命。
姜知意再也忍受不了,歇斯底里:&ldo;陆景寒,你敢这么对我,迟早是要遭报应的!你个贱人,禽兽!杀人犯!暴君!恶魔……&rdo;
她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脏话都骂了一遍,陆景寒脚步一顿。
&ldo;骂完了?&rdo;他目光锐利,走过去看着她,&ldo;你骂我别的倒是没什么,暴君是什么意思?&rdo;
承德帝可还没死。
他连太子之位都没到手呢。
姜知意却骂他暴君?
是慌不择言?
不,不是。
人不会骂别人自己认知以外的东西,暴君这一个词只对帝王有侮辱性。
姜知意瞬间噤声,惊恐地看着他。
&ldo;看来你身上还有别的秘密。&rdo;他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ldo;闫恺,她说的要是跟实际调查情况不符,一句假话拆她一根骨头。&rdo;
他顿了顿:&ldo;要是不开口,那就剁碎了喂狗。&rdo;
他可不在意真相与否,他只想知道阿宁的情况。
若实在问不出来,那就杀了,死人反而是最能掩藏秘密的。
闫恺:&ldo;是。&rdo;
交代完之后,陆景寒抬步离去。
等到了书院,他头上的发带又换成了青叶簪子,人也恢复了平和温润的模样,手里还提着糕点盒。
那些血腥与糜烂都被他抛在身后,只留清风霁月。
启辰殿里,陈晋宝正在给赵清宁讲姜家发生的事:&ldo;听说姜夫人哭的都晕过去了,唉,虽然碰瓷意挺让人讨厌的,但她这一死,怕是姜夫人从此也睡不安稳觉了。&rdo;
&ldo;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是伤心的。&rdo;
陆景寒进殿,将荷花酥放在桌子上,如此说道,语气里还带了些同情。
赵清宁点点头,谁家母亲都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陈晋宝眼神一亮:&ldo;小九,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我都闻到香味了。&rdo;
他奔到桌前,伸手就要打开食盒,却被陆景寒一只手钳制住。
&ldo;这是给阿宁的。&rdo;
陆景寒语气尚算平和,手下的力道却让陈晋宝觉得疼,他下意识往后撤,忍不住嘀咕道:&ldo;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拿了。&rdo;
说着,他还瞥了陆景寒一眼。
这小子,之前那么柔弱,被他打的都不能还手,现在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这么有劲,捏的他骨头疼。
赵清宁打开食盒,才发现是荷花酥。
她下意识道:&ldo;这不是贡品吗?你怎么来的?&rdo;
地方上贡的东西,都是给帝王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