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朝堂上党派之争严重,陆启衡有意打压寒门,他以为姜知意是受了他的指示,才会对沈祁玉出手,也是想害公主府。
直到后来,他把人抓了审问,她才透露出真实想法。
她就是知道沈祁玉跟她来自同一个地方,怕她抢了自己的风头,所以才动手。
赵清宁盯着他,没看出撒谎的痕迹,这才气顺了点。
这事要真是他干的,她连夜都得走。
陆景寒赶紧倒茶:&ldo;消消气。&rdo;
赵清宁冷哼一声:&ldo;你以后不许这样,不然我前些年白教了。&rdo;
她还是希望他做个明君。
儿女情长善妒可以,不能伤害别人。
这么想着,她又补了一句:&ldo;以后也不能随便杀人,听到没有?&rdo;
她可是听说过了,当初宫乱,但凡跟陆启衡沾点关系的人全让他砍了。
要是不加以遏制,将来嗜杀成性,岂不又成了暴君?
见他应了下来,她这才放心。
李德忠旁观全程,心下叹气。
唉,陛下在夺嫡一事中,历经千辛万苦才获得胜利,终于做了皇帝,结果现在好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成了公主府的赘婿了。
皇后娘娘发号施令,他就只有点头的份儿。
但这话他不敢说给陆景寒听,也只能自个儿腹诽一番。
威远侯府。
陈晋宝坐在院子里发呆。
沈祁玉刚离开京都去往岭南,走之前让人给他送了两坛好酒。
原本他是打算去城外给她送行的,可是想到她是个女孩儿,以及自己这段时间孟浪的行为,莫名其妙没了勇气。
片刻后,威远侯暴怒声响起:&ldo;兔崽子,库房里的那两坛瑶池酒是不是让你给喝了?!那是先皇御赐,贵重无比,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rdo;
他问过下人了,他们都说只有这不孝子去过酒库。
然而等威远侯的巴掌都到面前了,陈晋宝也没有躲的意思。
威远侯一惊,收回了手。
兔崽子这模样不对劲,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他都顾不上生气:&ldo;儿子,你怎么了?&rdo;
怎么看着稳重了不少呢?
这可不像他的作风啊。
陈晋宝看着他,皱了皱眉:&ldo;老爹,我问你个问题。&rdo;
&ldo;你说。&rdo;
&ldo;要是你有一天发现我娘是男的,你会怎么办?&rdo;
威远侯:&ldo;……&rdo;
这是什么鬼问题?
陈晋宝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多离谱,他不通情爱,所以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感觉,在他看来爹娘就是什么事都能说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