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杀,只能打压。既然董承想做天子的老丈人,曹昂就偏不能让他如意。
曹昂正想着办法,这时许褚来报,河东郡太守王邑求见。
王邑的身份很特别,他算是曹昂的人,但又不是徐州体系的人,曹昂派遣曹仁、李蒙待在河东,跟他也只是同盟关系。
目前来看,这种关系倒是正好。
曹昂让许褚将他引到大堂,又让底下人斟了一壶茶。
很快王邑匆匆赶到,曹昂招呼他坐下,笑着问道:“文都,一郡太守的位置坐得如何?”
王邑脸立时耷拉下来。
“大将军,这河东郡都快成胡人的跑马场了。到处都是肆虐的匈奴人以及东渡的羌胡,我是被弄得焦头烂额,没有办法。”
“胡人很多吗?”
王邑无奈道:“关中动荡,而西河郡又是个空壳子。这群胡虏没有劫掠的地方,自然便将目光瞅准了河东郡。自前年初,光是匈奴人南下河东,大小十三次。今年刚一开春,南匈奴的于夫罗便带领匈奴人入侵,最远甚至深入到临汾县。”
曹昂听了有些皱眉道:“曹仁、李蒙二人手握重兵,没帮着你平贼。”
“两位将军也出击过几次,可匈奴人根本不与我决战。而且两位将军的主力一直在上党与高干鏖战,也顾不得匈奴人。”
曹昂听后点点头。
“文都知道于夫罗现在何处吗?”
“蒲子城。”
王邑道:“于夫罗一直有南下河东的野心,他现在以蒲子城为据点,四处侵扰,蒲子城周边地方都落到他的手中。”
曹昂听了,神色变得有些严肃。
“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从来不上报。”
“这。”
王邑一时语塞。毕竟胡人内迁,并非什么稀奇事,上党郡、太原郡甚至是河内郡等地,都有很多胡人。王邑虽然很恼怒于夫罗的侵扰,却没将于夫罗当作一回事。
在王邑看来,曹仁、李蒙的主力腾出手来,便可将其击走。
曹昂很严肃地说道:“文都,胡人内迁,便会逐渐侵占汉人土地,逼得我汉民从边地内退。”
“大将军,蒲子等地,并无多少人口。”
“迂腐!”
曹昂听了这话,有些恼怒道:“他今日只是占你蒲子,你不当回事,他便继续南下,占你城池。等你真的重视起来,他已经成尾大不掉之事。你现在觉得这件事稀松平常,哪天丢了安邑,也觉得稀松平常吗?”
王邑被曹昂训斥地跟三孙子一般,不敢说话。
“文都,你是河东郡太守,一郡之长,担着一郡百姓生存的重担。你现在要将河东郡所有胡人的情况都弄清楚,要快。”
“诺!”
送走王邑,曹昂更犯愁了,内忧外患,此起彼伏。
曹昂希望趁着这次机会狠狠地教训于夫罗一顿,否则下次再到河东,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可是冀州之战马上又要开始了,曹昂并没有太多时间。
还有董承的问题,也得解决。
思前想后,曹昂终于打定了主意,让人招来去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