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好长时间,陆禹舟的眼睑才动了几下,睁开眼睛,拿过药,伸手接水的时候,眼底的神色清亮了一些,将药吃下去。
他是比她爱他多的多,可他并没输。
陆禹舟喝下水,吃了药看着伊念,眼神还有些醉眼朦胧的,“兔子,我真的很想很想你,为什么你的心这么狠,抛夫弃子。我忍住不去找你,不想再看到你掉眼泪,是你自己回来的,所以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听他说的醉话,伊念嗔了他
一眼,“你不欺负我,我会掉眼泪么?我一回来就气我,你就不能直接说你想我了,不想让我再走了么?对我冷冰冰的像陌生人,还气我!”
趁着他醉,她也不矫情,把刚倒的苦水倒一倒。
陆禹舟抱着伊念的腰肢,脸埋在她的小腹上,闷声说着,“三年前你连儿子看都不看一眼,我怎么挽留你,你都不肯留下来。”
也是,那时候伊念还在执着对错。可是爷爷是陆家人害的,并不是陆禹舟,更何况,他对陆家有的也只是厌恶。
伊念看着陆禹舟,垂着眼睑,白皙的指尖,穿插在他的头发间,“陆先生,我没告诉你,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你。”
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大晚上趁着酒劲,追了他几条街,让他娶她。
如果池允儿的事是她误会了,是他在气她,那她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了。毕竟,她渴望能有个幸福的家,现在周一也渴望,可以有个幸福的家,她为什么不要?
安静的相处,伊念站着,两只手禁锢着陆禹舟的脑袋,神色严肃,“陆先生,我发现你在报复我。”
刚才还好好的,这突然一下,陆禹舟也被吓的心陡然一落,脸紧绷着,他觉得兔子最会的就是秋后算账。
“陆先生,我骗你我还爱着钟景深,你就拿一个池允儿来报复我。”
陆禹舟按着额角,像是酒醉头疼一般,“池允儿是谁?兔子,我头好疼,帮我揉揉。”
伊念瞪了他一眼,没好生气的说道:“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自己找罪受!”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手上还是很配合的帮陆禹舟揉额头。
帮着陆禹舟揉了一会额头,伊念轻声问道:“好点没?”
“嗯,可是我胃又疼了。”
这是在转移注意力,伊念也的确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们两个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像是一道墙都拆了,互通心意了,心中是豁然开朗。
伊念手上又转移到他的胃,此刻伊念又感叹了,“我是不是该去学学按摩?”她这么胡乱按一通,力道轻重也不知道,别让他痛上加痛就行了。
看着伊念认真的侧脸,陆禹舟勾了勾唇角,这样的兔子真的可爱。
陆禹舟蹙眉,闷声说着,“你按的位置不对。”
伊念仔细盯着看了一下,“对啊,这不是胃么?”
“算了,兔子,过来,让我抱着睡觉。”陆先生朝着她招了招手。
橘黄色的台灯,光线洒在她的脸上,度了一层光,“兔子,别离开了,好不好?”
伊念看着陆禹舟,抿了抿唇角,脑袋在他的手臂上找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陆先生,其实我有很多事情想和你说,很多时间在想你,也有很多时候需要你在我身边。有些事情,我很想和你解释的,给钟景深输血的事情……”
陆禹舟下颚低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打断她的话,“不用解释了。”
“我要解释,我能为他做的,就只有那次的输血,我伤他很深,所以很愧疚。我没有不顾周一,当时没有想得太多。”
一整晚,伊念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精神好得不得了,一直在说很多事情。
而陆先生只是听着她说,还有就是担心她说太多,口渴,嗓子会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