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现在不怕监控了?”——
支寐无被这句话吓得立马向监控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很快不满地朝道之罘抱怨:
“你不是说你有那个本事让监控只显示你想让它看见的东西吗?”
道之罘一副游刃有余的架势,朝这边笑: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让警方看见我们其实是一伙的呢?”
支寐无又气不过砸了一下玻璃:
“废话,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道之罘含着笑意起身,看着支寐无的脸端正地说道:
“可以拉你下水啊,这样你就能来这里陪我了,我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方里待着……多无聊啊。”
他笑得有些暧昧,却加剧了支寐无的杀意:
“放屁,你要是甘愿被关一辈子,当初就不会跟我合作了。”
她回忆起3年前道之罘不断迫近自己后,笑着伸出握拳后并在一起的双手:
“支警官……我们合作吧。”
“我送你一场功勋,助你成为更有力量的存在,相对的,你得……”
时间回到寒假期间,道之罘刚和支寐无坦白【蛇蜕】所掌握的秘钥是自己所有:
“那不是【蛇蜕】的东西,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东西啊。”
支寐无自然是无比震惊:
“什么?那你倒是早点把它拿出来啊……”
道之罘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才抬起头回答:
“但那份秘钥被祖翀明拿走了,他背叛了我。”
一边回忆起童年时自己见过一个鬓发斑白的婆婆,她看着已然精瘦到骨头,却莫名给人一种坚韧的既视感,她身穿缎面的白色旗袍,身上还挂着无数珠宝首饰,奇怪的是即使这么叠加也丝毫不显得她有一丝俗气。她语气严厉,甚至有些惜字如金:
“你是道之罘?”
年幼的自己向她俯身行礼喊了句:
“曾祖母好。”
老者用那双鎏金般的瞳孔盯着自己半天才说话:
“嗯,你更像你曾祖父一些。”
道之罘不知道她说这些是作何用意,但在父母的交代下他知道——这位老者是家中最德高望重的人。她又突然开口:
“祖翀明……”
她仿佛叹了口气:
“那孩子更像我一些,听说你们两个的关系很好。”
道之罘寻思了一下回答:
“只是因为我们本就是表亲,所以走得亲近了一些。”
曾祖母翻了下手拿出一块纹路复杂的小方块,挥了下另外一只手示意自己过去:
“所以你得给自己留一条后手。”
在迷惑中,道之罘接过那个小玩意:
“这是?”
曾祖母全然没有解答的意思:
“我知道我大限将至,这点念想就送给你吧。”
她又用金色的瞳孔注视了自己一会,才开口:
“……记得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