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昙哭的厉害,抽抽搭搭好一会才哽咽着说道:“来来找你。”
这么一个身娇肉贵的人,居然千里迢迢地从京都跑到了常泽山,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找到了这家不起眼的民宿。
于洲内心五味杂陈,已经说不清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他把烟掐灭,捞起软绵绵汗涔涔的郁昙去洗手间里清理身体。
然后奇闻乐见的擦枪走火,一个小时后才离开浴室,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郁昙这会终于知道怕了,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用汗湿的柔软脸颊小心翼翼地蹭于洲的手背,带着一丝求饶和示好的意味。
于洲瞥了他一眼,对上他水色盈盈的狐狸眼,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块,红彤彤的鼻尖上还挂着一滴泪珠,他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于洲心里生出那么一点怜爱之情,大多数时候于洲都很想
吧,还知道跑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这副德行,一个只有高中毕业证连大学都没上过的人,在这个社会上跟个文盲差不多,离开我谁能给你开9万块钱的工资啊,天天喝西北风去吧!”
屋中的温度高,郁昙睫毛上的白霜已经融化成细小的水珠,像一颗颗闪亮的小碎钻挂在他浓密纤长的睫毛上,嘴唇上的血被他的舌尖一舔,在
他的嘴唇上晕开,简直像个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小恶魔。
一如既往的坏,又一如既往的漂亮。
于洲那双茶色的眼眸沉沉地看着这只张牙舞爪嚣张跋扈的狐狸,非常粗暴地扯掉了他的帽子和围脖,掐着郁昙细嫩的脖子,朝着那张诱人的红唇狠狠地亲了过去。
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中弥漫开来,他刚刚亲上去,就得到了郁昙的热烈回应。
彼此都干涸了太久,从骨子里透出的渴望在叫嚣。已经没电了,于洲重新给手机充上电,给孟复发了一个视频通讯,过了一会视频聊天被接通,屏幕上出现孟复青一块紫一块的脸。
于洲被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孟哥你怎么搞的?”
孟复顶着两只熊猫眼一脸辛酸地说道:“被你家的郁昙打的。”
于洲干笑了两声:“孟哥你开什么玩笑,你可是退伍的特种兵。”
十个郁昙也不是孟复的对手。
孟复发出一声饱含幽怨和磋磨的叹息:“可是郁昙带了十个特种兵大哥来找我切磋武艺。”
于洲:“”
孟复擦拭了一下并不存在的泪水,指着脸上的青青紫紫说道:“哎哟,那帮人下手那个狠啊,手法忒专业,给我打的死去活来,愣是没受一点内伤。”
他无奈地摊手:“我也是没办法才把你的住处告诉了郁昙,我都成这样了,你可千万别怪兄弟我不讲义气啊。”
于洲:“”
于洲悻悻地挂断了视频,低头看了一眼肩膀上那个深深的牙印。
他拿出药箱清理上药,不只是肩膀上有伤,他后背上也遍布着深一道浅一道的抓痕,于洲从药箱里拿出药用喷雾,对着自己的后背来来回回喷了个遍。
做完这一切,郁昙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他这会已经恢复了精力,看见坐在床头的于洲,迷糊的表情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拿着枕头朝着于洲打过去。
于洲冷笑一声,抬手稳稳接住枕头,反手把郁昙按在枕头上,照着他的屁股狠狠地揍了十多下。
郁昙疼的眼泛泪花,趴在枕头上愤怒地喊叫:“于洲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我跟你没完!”
于洲冷冰冰地说道:“你想要什么解释?”
郁昙捂着又疼又麻的屁股趴在床上,怒道:“你一声不响地跟我玩消失,你觉得特有意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