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藤衣……他何德何能?
苏遥留下驯兽长,和他略谈了无情崖守卫的事情。
无情崖进了刺客,那么守卫里必定有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驯兽长眼神一厉,拱手表示:“属下明白,属下一回无情崖,就将所有守卫换下,请大人放心。”
苏遥最终并没有惩罚驯兽长,她今天维护藤衣的立场已经摆得足够了。
很快,阖宫上下皆知,魔君为了藤衣护法追问驯兽长的过失,还把死在无情崖的所有刺客的尸体吊起来碎尸万段。消息一出,蠢蠢欲动的几个魔族势力傻了眼,观望一下后,不甘地收敛起来。
他们想着过一阵子再找机会下手,可惜的是苏遥没有给他们再来一次的机会。
藤衣奉了苏遥的命,连夜血洗了炼丹房和醉仙阁,把两个管事的脑袋挂在了魔宫城墙上。
守魔宫的守卫见怪不怪,血滴在他们面前的地上,他们也面不改色。
护法这种职业,在魔君身边就是要包办挂头颅的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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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执行杀魔任务,藤衣很是得心应手,真正空闲下来时才感觉到一阵迷茫空落。
苏遥见到他,温柔地道:“这些天累着你了,现在回寝宫好好歇着吧。”
藤衣应声,正要垂首退下,她却没放开他,反而倾身在他脸上落了一吻。
细腻的软香浮动,她略微退开,末了松开他,满是笑意的眼里辨不出情绪,仿佛那一瞬间的怔愣失神并不存在。
藤衣退下了,轻手轻脚地关上正殿的门,手指扣在横把上,指尖泛着惨白的颜色。
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脸颊。
这些天,她失神的次数太多了。
她明明是看着他,却像是透过了他看着别人。
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样的?是英俊非凡,还是绝世脱俗……怎样一张脸值得她为之失神?
而她与这张脸原本的主人又有怎样的关系?
藤衣心头酸涩难忍,之前想到的一种可能性被自己否定之后,他随便联想到别处,哪一个可能性都会让他快疯了。
他迈进寝宫的门,眼底满是暗沉,藏着无声滋生的黑暗。
“哎哟我去!”伴随着剧烈的翅膀扑腾声,一声尖利刺耳的尖叫倏地响起。
藤衣关门的动作微微停顿,随即敛了敛眉头,继续默不作声地合拢大门,转头盯住胡乱扑飞的金影。
藤衣就站在原地不说话,变得很深邃的眼眸带着诡谲的幽光,直勾勾地注视着谁时,有种毛骨悚然的凉意渗进骨子里。
金影被吓得半死,险险地抓住金杆才没让自己摔在地上,它还在不停地动着羽毛,试探着道:“你是藤衣?”
脸变了是没错,魔气的气息是不会变的,金影从一开始的惊悚到现在恢复了些冷静。
“要不然你觉得是谁?”藤衣仍旧是直直地盯着它,嗓音很轻。
藤衣的眼睛仿佛看透它的灵魂,金影尝到一种无端侵袭的惊惧感。
它在这一刻想,藤衣真的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