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医生?”魏时安问道。
温舒意摇头。
魏时安于是说:“既然这样,你也帮不了我什么,而且就算你是医生也不一定能帮到我,我患的是遗传病,我的爷爷和爸爸都是这么死的,他们生前也积极求医,但依然没法治愈。”
“医生没法救他们,是因为他们患的根本不是遗传病,而是诅咒,纳兰家族被下了诅咒。”
魏时安愣了半秒,才不可置信地说:“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玄乎的事情。”
温舒意反问:“那你觉得发生在你家的事情玄乎吗?”
“我家……”
“什么遗传病会让人不约而同在二十岁生日那天发病,然后在三十岁生日那天去世?”
魏时安目瞪口呆,就在刚刚,她明明是一点都不信的,可是就一句话,她的心就控制不住偏向温舒意。
她的爷爷和爸爸,听说她的太奶奶也一样,都和温舒意说的一样。
甚至她自己,也是在二十岁生日那天第一次发病。
原来不是遗传病,而是诅咒,那是不是诅咒解开了,她就不用那么早死了?
这一刻,魏时安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求生欲原来有这么强。
她不想死的,她还有很多事情想做,还想写出更多的歌……
“你,你能帮我吗?”她颤着声问道。
温舒意的身体往前探,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帮你,你信我。”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但魏时安选择相信温舒意。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魏时安不是扭捏的人,温舒意说要带她去燕京市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只是离开前,魏时安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她带着温舒意坐了一个多小时的汽车,来到了自己的老家。
这个小村落十分荒凉,沿途见到的不是老人就是小孩,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去了。
走到一栋残破的小屋前,魏时安掏出钥匙开门,领着温舒意进屋。
她径直来到厨房,让温舒意给她望风,自己弯腰趴在灶台下挖了半天,终于挖出来一个木盒子。
“这是我家的传家宝,我去镇上打工,怕放在出租房里被偷走,所以临走前埋在这里。”
她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柄精致的金如意,如意的上面,刻着“纳兰”两个字。
金如意保存得很好,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可魏家这么穷了,还是没有把它卖掉,可见这柄金如意对魏家来说,有多么重要。
魏时安把金如意重新包好,小心放心背包里。
“走吧,我全副家当都已经带上了。”
两人又坐汽车离开小村落,一路到了县里,终于有高铁了,辗转好几个小时,终于上了飞机。
第二天清晨,飞机抵达燕京市。
温舒意的司机早早就在机场等着,上了车,温舒意道:“直接去靳家吧。”
靳奶奶早就已经收到温舒意的消息,半个小时前她就已经让佣人帮靳凛收拾干净,然后亲自推着靳凛在小别墅的一楼等着。
车子开进靳家庄园,魏时安看着车外风景,惊得嘴巴都合不起来。
“舒意,你说的另一个纳兰家族的后人,真的住在这里?”
温舒意笑道:“真的,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