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的石刀就要划破楚河的皮肤了,离娇娇有些着急,这个楚河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躲的吗?
楚河这分钟还真是不知道躲了,他整个人都处于失神的状态,目光呆滞的看着看着面前这个“阿父。”
仿佛没看到楚一鸣抵在自己的脖颈上的石刀。
嘴唇嗫嚅着想说的什么,但是抖动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很想问问他为什么抛弃自己,这么多年来有想过自己吗?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只要哥哥不要他了……?
想问的实在太多,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开口。
“你真的是阿河的阿父吗?”离娇娇看出楚河的退缩,问出了口。
“哼,我没这样的儿子!”楚一鸣头扭到一边,一副不愿意跟楚河沾染一点关系的样子,再一次深深刺痛了楚河的心。
离娇娇还想再说什么,被楚河拉住了。
发红的眼眶冲着离娇娇苦笑,轻轻的摇头,想问的话已经没必要再问了。
从前他一直觉得自己那么乖巧,从不给叔父他们惹祸;那么努力,学习各种捕猎技能。为什么自己的阿父就是要单独抛下自己走了?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
现在知道了,有些人就是会拿自己的错误来惩罚无力反击的幼小崽崽,意图逃避他自己的责任,而且从不悔改!
原本以前他还想过,万一哪一天,自己的阿父回来和他相认,那自己到底要不要认,要不要原谅他。
现在看来,自己倒是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阿母的死其实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呢?”楚河吸了吸鼻子,平静的开口。
“你说什么?!你阿母的死都是因为你!”楚一鸣一听就炸了,抵在楚河脖子上的刀深了几分。
“难道不是吗?”
“明明是你,是你害得你阿母难产,她为了把你生下来,活活熬了两天两夜!”楚一鸣咆哮怒吼。
“那我本来没到日子的,我阿母为什么会突然提前就要生了呢?”
部落里的老巫医,经常看到一天一天哭着找阿父阿母的小楚河,被部落里其他小雄性欺负只敢跑到后山埋葬着自己阿母的地方哭着问阿母为什么不要他了,为什么阿父走了不管他了。
最后实在内心过意不去了,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了楚河。
原来当时楚河阿母离预产期还有一段时间的。
是因为楚一鸣脾气一直都很怪,总喜欢挤兑部落里不如他的雄兽人。
那天,也是楚一鸣又奚落了一个身体比较瘦弱的雄兽人,还当着一群人的面嘲笑他连个小猎物都抓不到,白活了,不如死了算了。
没想到,这成了压垮那个雄兽人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个雄兽人听完楚一鸣的话就悲愤的跑到河边投河了!
闻言赶去的父母,没能救回自己的崽崽,明明自己的崽崽才刚成年没多久,从小体弱的他也在努力学习技能,增强体魄,为什么楚一鸣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嘲笑自己的崽崽。
那个雄兽人的阿父忍着悲痛,处理好自家崽崽的后事。
不顾族人阻拦,冲到楚一鸣家,就对楚一鸣一顿拳打脚踢。
按理那个阿父是不能跟楚一鸣动手的,毕竟兽阶就不是一个等阶,而且那个阿父还是长辈。
但谁都拦不住他一个刚失去自家崽崽的父亲。
楚河阿母就是听到楚一鸣闯下这样的大祸,又看到他被打的惨不忍睹的样子,一时紧张,摔了一跤,结果就导致了早产。
产道没能打开,这一胎生的尤其艰难!
楚河阿母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巫医都让她放弃了,她说:既然兽神大人赐予这个崽崽来到兽世的权利,自己就不能给他剥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