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婆娑门都是一介女流,但这些小娘子可真英勇,把人踹的地上都爬不起来。”
有人哈哈笑起来,是对那些弱于女流的男子的鄙夷,毕竟,被女人打的落花流水,那多丢人呐。
“婆娑门是女子的宗门?可真稀奇呢。”谢文文适时插话。
他早前就知道这婆娑门是江湖排名第四的门派,有绝对的实力,可没人提过这门派里都是一些姑娘家的,而且还都这么能打,人多都给干趴下了,一个个的英姿飒爽,委实彪悍。
经他这么一插嘴,其他人更来劲了,纷纷附和。
“嘿,这婆娑门不仅全是女子,而且都是未婚的姑娘家,听说,要是有人动情嫁人就当要逐出师门的,还要被废除一身武功。”可见门规森严,但也不是无情之地。
“这是想要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啊。”
“废除武功也好,不然,以后也不清净,家宅不宁。”
见他们越说越离谱,谢文文又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一点。
“是啊是啊,可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其中不乏好些不知事情原委的,只是来凑凑热闹,但也有人自诩江湖通,把自己所知宣发给现场的围观群众。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衡山派都是男子,而婆娑门却都是女子,那些男人自以为男强女弱,女人就不应该抛头露面,女人呢就不服这口气,于是呢,两个门派从一开始就斗上了,谁也不服谁,谁也瞧不上谁,这还没到大会上呢就又斗上了,要是哪一方输了,日后就毫无颜面咯。”
距离大会还有两日开启,两个门派几已经斗上了,而每一次私底下的输赢都代表了各自门派的门面,的确是输不得。
听他们的意思,这两门派斗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怨结的可够深的。
“啧,这就有的看了,不过这衡山派不是江湖第二吗?怎么还被几个姑娘家打的落花流水的?”
瞅瞅,五六个男人还对付不了四个女人,眼看着胜负已分,着实下面子。
谢文文算是了解了这两门派之间的仇恨是为何来,其实就是衡山派那群眼高于顶、恃才傲物的男人见不得被女人压一头,这才生的是非。
其实这世道也没有谁规定了女人就一定弱于男人,男人就一定是强者,可有的人自以为是惯了,这也看不起那也瞧不上,最后呢,也见不得能以自己大男子的身份得到什么好处。
这时候,其中一个被踢倒地的衡山派弟子居然想要趁机暗算人,恰逢那姑娘正背过身专心对付另外一人,可能也没有意识到背后之人想要暗算于她。
而被谢文文看得清清楚楚,出于古道热肠,他急忙出声提醒。
“姑娘,那人偷袭!”
被他这么一喊,婆娑门众人都警惕起来,那女子转过身去时,那衡山派弟子才扬起的胳膊就被她一脚踩折了。
于是,及时解除了危机。
可那女子却不感恩不说,扭过头还对出声提醒的谢文文,出言无状。
“要你多嘴?”
女子模样是个娇俏可人的人物,年纪也不算大,但眉眼都透着不好惹,就是语气也夹杂着冷然,不看那张脸,谁也不会知道她着实是个不好相与之人。
被警告的谢文文连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再也不说话了。实则在内心翻了白眼,怨怪那姑娘不识好歹。
要不是看她危险,他才不会喊出来,还怪他多嘴,日后的闲事他还真就不管了。
衡山派的人被打的落花流水,在互相的搀扶下,带着怨恨逃离了此地,还在离开前丢下一句,“日后不要再遇上,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群众们看完了热闹,有的已经散去,彼时,其中一面带威严的女子走了过来,她把方才那怪罪谢文文多嘴的那女子叫住,厉声呵责:
“芣苢,你怎么回事?”
那名唤芣苢的女子面带不服气的回头瞪了谢文文一眼,好似是在怨怪他,若非是他,自己也不会被训斥。
本来准备也跟着人群队伍散去的谢文文,在无辜被瞪后还是不打算走了,他就抱臂原地看着,看着她是怎么被教训的。
“人公子是诚心提醒你,要不然你就被偷袭了,此份大恩你不报不说,怎么还要怪罪于人?”
“师姐!”芣苢红着脸,被人大庭广众之下训斥,她面子如何受的住。
见此,她师姐也有心给她留几分情面,不再继续训人,只是让她道歉。
“好了,前去道歉。”
芣苢不情不愿的立在原地,手里攥着鞭子,分外不服气的样子。
她师姐倒是通情达理,率先朝谢文文抱拳道:
“公子,实在抱歉,师妹任性,错会了你的好意,还请不要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