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崎岖的山间小道,大概行走了五六公里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偌大的广场平台出现在方寒的面前,广场上此时又不少道士聚集在一起。后面有一座不大的道观,看起来年代久远,墙面都已经斑驳不堪。
走到平台广场上,方寒见到除了一众大小道士,还有十几个年岁不小的老头。这些老头此刻正聚集在一起说话,先前在小道路口见过的那个老人,此刻也在人堆里。
见他们似乎在商讨着什么,方寒装作不经意的走了过去。
“要我看啊,悟虚子道长是伤及五脏,性命堪忧啊。”
“是啊,反正老夫是无能为力。”
原本还在热烈讨论着的老头们,忽然发现靠过来的方寒,立刻闭嘴不言。几个陪在一旁的老道士一见,立刻走上前来询问。
“你是谁?怎么到这来的?”老道士看了一眼方寒,察觉到并没有见过他。
“过路的游客,请问这里是武当派么?”四下扫视的时候,并没有瞧见明显的武当派字样。所以方寒直接开口问了出来,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找对了地方。
几个老道士相互对望了一眼,脸色变得有些严肃。“今日我派有重要事情,不管你是从何而来,想要做什么事,烦请你改日再来。”
老道士这番赶人的话语,却是听到方寒心中一喜。既然没有否决,那么这里应该就是武当派的山门所在了,自己总算找到了地方。
原本想说明来意,希望找武当派的掌门面谈一下。但想起对方刚才说的重要事情,再加上广场上的场面,方寒心里就有了计较。
“刚才听到这几位老先生说话,似乎是贵派有一位道长受了重伤?”
“这不关你的事。”其中一个红脸的老道人性子较急,直接开口拒绝了他的打听。
“呵呵,我也略懂些岐黄之术。如果不介意,希望能替那位道长检查一下,说不定能治好道长的重伤。”方寒打算借着这个由头在武当混个面熟。
但他话音刚落,旁边那群老头就集体发出了一声嗤笑。当中走出来一个身穿青布褂的老头,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
“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也敢妄言懂得岐黄之术。就算在哪里学了几个偏方,这悟虚子道长的伤,咱们这么多杏林好手聚集,都无法找出有效的办法,你就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了。”
抬眼扫视了一眼说话的老头,方寒反唇相讥道:“有道是有志不在年高,再说了你都老眼昏花了,自然看不出问题来。”
对方连问都不问,就断定他不懂医术,那么他说话也就不用讲客气了。
“大胆,小伙子你家里大人没教你要谦虚有礼么?”青布褂老头旁边另一个老人大喝了一句,说话间还笑脸如媚的望着那个先前说话的老头。
“我自然有长辈教导,只不过某些倚老卖老的人,就不值得尊敬了。我有没有本事尚未可知,就跳出来打压后背,这个长辈倒真是可笑可笑。”方寒冷笑了一声。
如今网络上曝光了不少倚老卖老,蛮横无理占座的老人。甚至别人姑娘家身体不舒服没有让座,还要被这些老人辱骂殴打,就如眼前这样打压他人的老头一样,有何值得尊敬的地方?
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别老了,他忽然想到了这句话。
“太放肆了,这可是咱们鄂北省中医协会会长,鲁亚荣鲁老先生。”先前就在拍对方马屁的那个老人,再一次维护起那青布褂老头。“鲁老先生可是当代名医,他说你不懂,你自然就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