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还不快滚!”完全不容辩驳,晏老爷子把晏冬赶出了家门。
于是,晏小弟也登上了去拉萨的飞机。
拉萨成都军区驻地飞行大队
直升机也入库加油去了,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这儿。
“岑歌明天才到,我们现在怎么办?”宋人良摸了摸自己的两撇整齐的小胡子,有点没话找话。
“……哥,你说,岑歌会原谅我吗?”晏冷像是在问宋人良,又像是在问自己,这样子,哪里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和睥睨天下。
“你们又没有分手,岑歌应该只是气你不知道错在哪里,你去好好认个错,应该不会有事。”这事宋人良也不敢打保票,毕竟他不了解岑歌,但这时候他绝对不能说,岑歌不会原谅你了,你们完了。就晏冷现在的这个状态,这么说的话,和叫他去死没什么区别。
“走吧。”晏冷没有宋人良担心的疯狂,也没有陷入深渊的绝望,他的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
走在最后的成確眯了眯眼,晏冷压抑得太狠,一旦爆出来,就会是无法挽回的疯狂。
晏冷,你可别出事,不然,我该怎么和他交代。
第二天,拉萨站。
“根据情报看,岑歌坐的就是这辆车。”宋人良看了一眼晏冷,还是很平静,只是脸上还有些苍白,“咱们不藏起来吗?万一岑歌看见了你,又藏起来怎么办?”
宋人良也觉得,晏冷应该是缓过劲儿来了,要他说也是,晏冷是什么人,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地被一个男人打倒。
成確瞄了一眼晏冷,没说话。
岑歌还是拎着自己的那个旧箱子,从车上下来。
岑歌看着远处的雪顶和四周的高山,心里也变得平和宁静。
只是,当晏冷那么肆意的歌声在他脑海中想起时,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晏冷那时候张扬肆意的笑,想起了他们走过的那段不算长,却已经足够美好的时光。
岑歌笑了笑,那时候,他和晏冷站在巴松措的山道上,和天触碰,漫步云端。
如果他比晏冷早一步先走了,那么晏冷就把他葬在这里。
如果晏冷先走一步,那他就把晏冷带到这里来,然后请人,将他和晏冷葬在一起。
可物是人非,这里的山,千年都未曾改变过模样,可在这里曾经许下承诺的两个人,却已经分开。
他后悔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从未想过要忘记晏冷,哪怕晏冷只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了几十分之一,他也依旧想要永远地记得他,一丁点都不愿忘记。
晏冷,你还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