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不能撕破脸。他现在少了很多麻烦就是因为仰仗着水行时的身份。更何况对方身份地位比自己高得多,想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想落败的野犬一般被囚禁在这里也不行,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想到这里,云栖迟的动作一顿,回想起来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许少幽死了吗?毕竟当初水行时的杀意是实打实的,就连自己开口求情都惹得对方不满了。
但许少幽是原著主角,不应该就这么快的下线,但……
水行时太过强势,云栖迟一时之间也不敢断定心中的猜测。
大殿上除了自己空无一人,许多浅色的香云纱随风摇曳,香炉里点的香袅袅升起,不一会儿就霸道地把大殿染成了一股清冷的味道。
云栖迟扯了扯脚踝上的锁链,非但没有把锁链扯开,反而是把自己的脚踝给擦伤了。
鲜红的血迹从擦破皮的地方逐渐显现,尽管伤口很小,但这一抹艳色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的显眼。
这时,手腕上传来一阵颤栗,然后从手腕游走到了破皮出血的脚踝上。
云栖迟这时候才想起来一直待在手腕上很久没有动静的水滴。
“还真是欺软怕硬。”
他说的是刚才水行时在的时候对方不出声,等人走了才出来彰显存在感。
“为什么不开心?”
无机质但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云栖迟竟然从它没有起伏的声音里听出来了疑惑不解。
“这有什么可疑惑的?”云栖迟冷下来脸,说完之后轻嗤了一声。
“被当做宠物一般困在这里,永远都无法离开,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他的声音从带着怒气逐渐到平静。
“这不是我想要的。”
云栖迟干脆向后一躺,整个人都疲惫地躺在了床上,鸦黑长发铺在被子上,像无数的蛛丝一般。
水滴将他脚踝处的一点血迹收进身体,像是听懂了他说的话一般,回到手腕处不再动弹了。
云栖迟也没有指望它能够做出什么举动,只是闭着眼睛思索着该怎么逃离这里。
水行时在这里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手遮天,他如果向云渐燃提出要把自己带走,恐怕云渐燃也不敢多说什么。
大殿上点了蜡烛,烛光微动,带动着映在床帘上的影子也在晃动。
云栖迟躺在床上不知道躺了多久,开门声再次响起。
能够来这里的也只有一个人了,他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
“那个人还活着。”
水行时站在床边沉默了半天,才开口冷冷淡淡地说道:“没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