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栖迟一边说着一边往许少幽身边走,步步紧逼,浑身的气息也随着他的话越来越冰冷。
“没有。”许少幽被迫向后退步,直到后背抵在了墙壁上。
云栖迟看着他这副样子,放下了脸上的笑意,语气毫无任何情感波动地说道:“至于和大家商不商量的事情,应该顾将军来问吧?许大人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本殿下的?”
他说完之后横眉冷竖,看向许少幽的眼神宛如看蝼蚁一般,不屑一顾。
许少幽有一刹那难以维持脸上的平静,他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云栖迟冷声打断了。
“再者,本殿下身为皇子以及,难不成连处死罪犯的权力都没有?”
他冷哼一声,外面大雪纷纷,被狂风吹进了游廊。灰白色的天空看起来让人浑身冰冷。云栖迟背对着游廊外的纷纷大雪,脸上的表情竟比冰雪还要寒冷。
许少幽瞳孔微缩,紧紧地盯面前的云栖迟。
和之前不同了。
之前的云栖迟尽管变得难以算计,但还没有现在的这么气势逼人。他刚刚竟然被对方吓到了,后背全身冷汗。
云栖迟退了几步,拉开了和许少幽的距离,一身落拓白衣,和外面的雪景浑然一体。
“如果许大人还有疑问,就让顾尽时来找我。”
他似笑非笑:“毕竟找顾尽时这招许大人用得可谓是炉火纯青。”
许少幽紧抿着唇,明白了之前顾尽时已经找过云栖迟了。
他没应声,看着云栖迟远离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上挑的丹凤眼中多了几分坚定。
许少幽快步回到房间,研墨写了一封信。眼神幽深,像是在算计着什么一般。
恐吓完许少幽的云栖迟回到房间,猜测着一会儿顾尽时会不会来。
天气太冷了,随着荒北逐渐百废俱兴,房间里也点了炭盆,只不过品质没有皇宫里的那么好罢了。
水滴察觉到了温暖,从云栖迟的心口流到了熟悉的手腕处。
“你倒是舒服。”云栖迟半靠在椅子上,看着手腕上蠕动不已的水滴,“整天待在我身上,什么都不用操心。”
水滴:“辛苦了。”
它说完之后分出了几根细小的水流,触手一般,延伸到云栖迟的肩头用了些许的力气按压着。
距离他给水行时寄去书信已经五日了,对方应该看到了。
云栖迟指尖敲击着桌面,没有呵斥水滴的行为,反而是有些纵容。
“你只会这个?”他慵懒地掀起眼皮,淡淡地问道。
“你想要什么?”
“啧。”云栖迟垂下眼眸,棱角分明的脸上俱是风情,“自然是折磨人的了。”
水滴也没问他想要折磨谁:“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