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皮,不舍得冷落了他,用掌心在情人光滑的脊背上来回抚摩着,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之意说道:“……醒了?”北堂戎渡定一定神,窗外微风过处,只觉得满殿隐约有一股子男子性事的气味缭绕,心头顿时突地跳了一跳,忆起前番之事,目光之中当即就隐隐透出了一丝戾色来,既而质问道:“……你怎么竟是……”话刚一出口,登时就发现嗓子里面干干的,连声音也有些沙哑,北堂尊越见了,伸手爱怜地反复抚弄摩挲着怀中人圆润的肩头,柔声问道:“怎么,要喝水?”
北堂戎渡只微怔了片刻,眼神便顿时渐渐清明起来,见自己并非平躺在床,而是被北堂尊越抱持在怀,整个人都半伏在他怀里,极是亲密之态,再一细瞧,胸腹间粘腻腻地沾着片片乳白的精水,也分辨不出到底是谁的,双腿间性器更是不知道被弄泄了几回,有气无力地蜷缩着,貌似颓然,尤其身下那个地方黏腻疼痛不堪,也不清楚被弄了多久,全身上下酸软得厉害,就好象是让什么人给拆开抖散了之后,再胡乱地拼凑了回来一样,一时间心火‘呼’地一声就腾了起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猛地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直憋了半晌,方气极而笑,阴恻恻地道:“……原来你今天这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是我着了道儿……”
北堂戎渡说话间声音略显嘶哑,与平日里那种清朗生脆的音调明显十分不同,北堂尊越听他这样说,却也不在意,知道他恼,身上也必是酸疼不堪,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因此只低头用鼻尖轻轻蹭着北堂戎渡白玉也似的脖子,不时用唇在上面轻吻轻触两下,绸缪欢爱之意尽显,亲昵地道:“……真生气了?”北堂戎渡被北堂尊越的唇舌在颈间不住地亲昵舔舐,一时禁不住身子略微缩了缩,想要避开,却被北堂尊越侧身卧着,手臂环住肩头,哪里避得开,直被对方湿热的唇舌舔得难受,北堂戎渡心中生怒,不免僵着脸,瞧也不瞧北堂尊越。
北堂尊越见此情景,用前额轻抵着北堂戎渡光洁的额头,一时间罕见地略生出了些许讪讪之意,放软了声音,道:“……朕可不是事先就算计你,不过是酒后乱性……”北堂戎渡被男人紧密抱在怀里,听了这话,心中怒气越甚,于是冷笑着说道:“酒后乱性……我就不信莫非你还真的醉了不成!怎么,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么?”北堂尊越闻言,并不以为忤,倒是以唇舌轻触着北堂戎渡的耳后,隐隐有一丝歉然地说道:“那么,是朕色迷心窍,好不好?”说着,含笑搂一搂北堂戎渡劲瘦的腰,语声是难得的柔和,其中满是轻怜蜜爱之意,用手指缓缓在那腰上揉按着,道:“疼得厉害不厉害?……朕这回已经很小心了,应该不会太难受。”说话间那薄唇又慢慢游移,待到了耳垂处,便张口含着那雪白的软肉,不轻不重地吸吮着。
此时北堂戎渡小腹沉甸甸地发坠发胀,闻言,遂忍着不适,硬邦邦地吐出一句:“你这是迷奸……”北堂尊越挑一挑剑眉,道:“你与朕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的,怎么能说是迷奸?”北堂戎渡为之气结,变色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北堂尊越‘嗤’地一声笑,修长的手指移到北堂戎渡的小腹下面,轻轻拨弄了一下那倔头倔脑的物件儿,只定定瞧着北堂戎渡,口中揶揄道:“朕是不是强词夺理它最知道……若不是你情我愿,你又怎么会一连泄身几回?明明也是得趣儿不少,嗯?”北堂戎渡张口结舌,一时间倒是说不出话来:“你……”
北堂尊越见状,低笑不止,抱着北堂戎渡翻了个身,让儿子趴在自己身上,好声好气地哄着他,眼中玩笑的意思渐渐消隐,换上一副认真的神气,道:“戎渡,你在气什么?上次你恼的是朕不知怜惜,一味作践折腾你,让你灰了心,这次朕再没那样,莫非还不行么?”北堂戎渡明知道北堂尊越是在狡辩,可偏偏又一时找不着话来反驳,只觉得浑身忽松忽紧,焦躁难安,于是遂道:“你趁着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把我弄到床上,由着心思摆布起来,可问过我了么?知道我愿意不愿意么?”北堂尊越微微一顿,既而把语气更缓了几分下来,凝视着北堂戎渡的眼睛,道:“你跟朕又不是没有过夫妻之实……”北堂戎渡偏开目光,淡淡道:“不错,确实也不是没有过……可那回之后,我就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再和你这样了。”
北堂尊越一时默然,没什么话可答,北堂戎渡忍着身上的酸疼,从北堂尊越怀里挣扎着爬起来,刚这么一动作,顿时就觉得身下一热,一股黏稠的液体从体内溢出,顺着大腿根部就蜿蜒着流了下来,北堂戎渡一时见了,面色微微发青,这才恍然腹中刚才怎么一直坠坠地发胀,原来却是如此,此时北堂尊越伸臂将他重新捉回怀里,把掌心按在北堂戎渡的小腹上,慢慢使力按揉,道:“……里面疼?”北堂戎渡的腹部被男人这么缓缓按压,股间更是溢出大量的液体,登时惊怒交加,咬牙道:“……你松手!”与此同时,抬手便欲将北堂尊越推开。
哪知北堂尊越却不但阻住了他的手,且同时又翻身压下,以坚硬的双膝顶开北堂戎渡的胯骨,将他制住在身下,用手在他肚子上施柔力徐徐按压:“乖孩子,不许跟朕闹脾气,嗯?让朕看看,不然遭罪的都是你自己。”随着北堂尊越不住地揉摁,大量红白交错的液体自北堂戎渡身下流出,濡湿了褥子,北堂戎渡一时动弹不得,虽说觉得腹中那股坠胀不适之感正渐渐散去,但脸色仍是阴沉,北堂尊越看着那腻滑的浆液汩汩流出,不觉轻笑道:“……啧,这么多……有这些东西,若是朕再勤快些,只怕连一群孩子也应该出来了。”北堂戎渡闻言,顿时眼色一沉,随即冷笑着道:“……那我可真是不好意思了,白白浪费了陛下的‘龙精’!”
北堂尊越听了这话,眼中暗光一闪,忽然间俯身下去,紧紧压在北堂戎渡的身上,就将双唇堵在了对方的嘴上,死死吻住,一面用右手扣定了北堂戎渡的后脑勺儿,不让他挣扎,灵活的舌头径直叩关而入,在口腔里翻搅吮吸,直弄得北堂戎渡喘不过气来,北堂戎渡意欲抗拒,却被北堂尊越将唇舌封得死紧,只不住地强吻,北堂尊越一手将儿子紧紧抱定,另一只手则大力揉搓着北堂戎渡的胸膛,良久,才将脸憋得通红得北堂戎渡松开,沉声道:“不准跟朕这么说话,哪怕是朕说错了,也不许这么气朕……”一面说着,一面抚上了北堂戎渡的眼角,那上面早已经干涸的泪痕还依稀能够看见,北堂尊越看着那泪迹,眼神缓缓柔和了下来,低柔说道:“刚才和朕交欢的时候,你又哭了,就在朕的怀里,朕看着你哭,却只更想死命折腾你,叫你哭都哭不出来……戎渡,朕说过,除了朕以外,这辈子不许你为别人流泪。”
这一席话娓娓道来,说不尽地柔情蜜意,但是北堂戎渡凝神看着北堂尊越,不知道为什么,却是一时间没有出声。很奇怪,似乎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就像此刻一样,让他无比清楚而深刻地明白了一件事情:眼前这个男人,不仅仅是他北堂戎渡的父亲,不仅仅是他的情人,更是——皇帝,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不容任何人置疑的帝王。
北堂戎渡突然之间,就有了某种模糊的预感,这预感让他抓不着,摸不到,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偏偏又隐约觉得心惊……北堂戎渡摇了摇头,驱散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知为何,他忽然就不太在意北堂尊越在他酒醉时抱他云雨这件事了,只伸手朝北堂尊越道:“抱我去洗洗……我身上疼得很,不想动弹。”北堂尊越见了,搂北堂戎渡在怀,道:“……不生气了?”北堂戎渡垂目淡漠道:“又不是什么贞妇烈女,况且也不是第一次了,我跟你发火做什么去。”
北堂尊越没有察觉到北堂戎渡的异样,见他回转心意,自然欢喜,道:“朕保证没有下回了……以后总要得你同意,才跟你亲热,嗯?”北堂戎渡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扯过一件内袍裹住了身体,北堂尊越下床趿了鞋,随便披了外衣,把北堂戎渡抱了起来,便朝外面走去。
二百四十四。纷至杳来
周围焚着大把的宁神香,水气细细袅袅如雾,只听得到水波晃动的轻微声音,安谧以极,北堂戎渡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温热的泉水里,唯有两条胳膊交叠着搭在池沿上,脸颊半枕住手臂,整个人泡在氤氲的水雾之中,一双眼睛半闭着,似睡非睡的样子,身周的汉白玉池壁上雕满了无穷无尽的金龙出海图案,自清澈的水面看去,能隐约窥得到水下雪白匀称的肉体,长长的顺直黑发尽数披散在身下,漾开在水中,随着水波的晃动飘摇不定,显得有些不真实。
略略发白的水面腾起薄软的雾气,北堂尊越撩起一捧水浇在北堂戎渡肩头,脸上难得有像此刻这样专注的表情,低声询问道:“……好点儿了没?”北堂戎渡略微蹙了蹙修直的眉毛,似乎对于身后的声音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把脸埋在手臂当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养神,北堂尊越见他并不答话,便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一只手从北堂戎渡的肩膀上慢慢滑过,抚摩着那细腻如丝绸的肌肤,目光在上面或红或紫的暧昧痕迹上一一流连着,忽然间邪邪一笑,带了几分从容的揶揄之意,低声故意笑道:“……难不成是在害臊?”一边这么低低地嗤笑着,一边暧昧地从身后缓慢地贴近了北堂戎渡的脊背,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摸上了对方欺霜赛雪般白皙的胸膛,大概是因为年龄渐长的缘故,这身体已经没有了从前的纤细,而是变得修长匀称起来,肩膀略宽,腰部颀窄,双腿修长,很有些成年男子的样子了,虽然和健壮二字还扯不上什么关系,但一摸之下,就能清楚感觉到那掌下的肌肉当中究竟蕴涵着什么样的爆发力。
男人强壮的背肌露在水面之上,同时黏连着一股股的黑色发丝,北堂尊越轻轻抚摩着北堂戎渡的胸膛,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北堂戎渡的心跳很有力,不过同时也很安稳,北堂尊越低声笑着,将火热的吐息徐徐吹在北堂戎渡的肩头上,笑语道:“还真是……长大了。”北堂戎渡眼皮抬也不抬,只淡淡道:“……你别摸了行不行。”北堂尊越笑了起来,用舌头在北堂戎渡的后颈上缓慢轻舔着,道:“为什么不摸,反正放着也是浪费。”北堂戎渡发如流水,徐徐开口道:“……你刚才弄得还不够么,这会儿我没心思也没力气再奉陪。”北堂尊越想起前时被翻红浪的云雨快活,不由得轻佻地用手捏了捏北堂戎渡的一处乳首,嘴角泛起一丝隐隐约约的笑意,道:“可是朕还没尽兴,让朕想一想,一共应该是……三次,才三次,怎么会够?”
北堂戎渡的身躯已经被热水泡出了一层淡淡的绯红色,闻言不由得多少有些恼火,随即并不十分客气地用左肘往后不轻不重地一撞,击中了北堂尊越的胸侧,面色不愉地冷哼道:“……什么叫‘才三次’,莫非你想来三十次不成?你分身说到底也不是钢浇铁铸的,小心再硬不起来……也不怕脱阳脱死。”话刚说完,北堂尊越的低笑声就轻柔地从身后传来,同时一只大手也伸了过来,揽住了北堂戎渡的腰,强壮的赤裸身躯更是密不透风地贴住了北堂戎渡的脊背,笑道:“……小混蛋,就这么咒你老子,嗯?”一边说着,一边把北堂戎渡的身子拨转过来,让两人面对面,同时把北堂戎渡整个人都抵到池壁上,一手按着他平坦结实的胸膛,另一手轻轻一抬,将北堂戎渡的双手高举过头顶,这才凑了过去,微微偏了一下头,挑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吻了上去,轻易地撬开了北堂戎渡并未紧闭的唇,邀他一起共舞。
北堂戎渡一开始还下意识地挣了挣,但身体却被坚硬的池壁和父亲强壮的身躯紧紧地夹在了中间,动弹不得——这个人的蛮力简直是天生的,大得可怕。因此北堂戎渡干脆就不再徒劳地试着挣扎,任男人亲着,北堂尊越见他这样顺从,便声音越发低哑地笑了一声,托住了北堂戎渡的后脑勺,将他凑向自己,身子微微弯下去,时而轻柔时而用力地纠缠着对方的舌头,北堂戎渡一面微微喘息着,任凭父亲加深了彼此之间的这个吻,一面将双手放在了男子宽阔的肩头上,北堂尊越邪气地轻笑起来,称赞道:“宝宝真乖……”北堂戎渡脸皮一抽,翻了个白眼,含含糊糊地道:“谁是你什么‘宝宝’,我现在又不是一岁两岁了,你恶心不恶心……”北堂尊越嗤笑着,语气暧昧地缓慢说道:“……哎,真是长大了,现在连爹叫一下都不行了?”
北堂戎渡听了这句话,顿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随即赶紧拿手用力搓了一下胳臂上冒出的一片细小鸡皮疙瘩,哂道:“你饶了我罢,口气这么哀怨,活像个怨妇一样,肉麻不肉麻啊你……”北堂尊越脸皮一僵,知道自己完全是白白做俏媚眼儿给瞎子看了,一时间除了尴尬,还有些微的困窘,不由得咬牙气结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解风情!”骂完还不解恨,索性一只手按着他,低头咬住了北堂戎渡胸前的一颗乳首,用白森森的牙齿慢慢地碾挤,北堂戎渡顿时疼得一颤,眼睛困难地半睁着,用拳头在北堂尊越结实鼓起的背肌上毫不客气地大力捶了几下,吸着冷气道:“咬掉了……”北堂尊越听了,稍稍松开了一些,嘴角却挑起一个邪笑,满意地叹息了一声,低低道:“还敢不敢了……”嘴里这么说着,呼吸却已带着潮湿的热度拂在北堂戎渡的脸上,在儿子湿润的唇瓣间轻轻一吻,同时手上缓缓使力,将北堂戎渡严丝合缝地挽在怀中,然后渐渐加深了亲吻的力度,极尽温柔地吻了很久……小小的雷霆过后,又复柔情,或许这便是帝王的反复手段,也或许是知道面前这个人绝对不是暴力与强硬可以征服的,恰恰只有毫无力量可言的情话与体贴,才是怀里这个孩子致命的死穴。
果然,北堂戎渡渐渐软化了下来,呼吸也开始慢慢平和,偶尔还带着一丝鼻音,双手扶上了北堂尊越的腰身,两人的发丝在水中绞缠到了一起,北堂戎渡迎合着男人的亲吻,声音从交互的唇齿间溢出,道:“爹……”北堂尊越察觉到北堂戎渡的鼻息开始略略促乱,便暂时放开了儿子的舌头,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然后用薄唇若有若无地轻触着北堂戎渡的脸颊,似乎是在回味着还残存在唇齿之间的美妙感觉,低声轻笑着呢喃道:“这个时候,可不准你叫朕‘爹’……要叫‘二郎’才可以。”北堂尊越这样说着,微微眯起了眼睛,一手紧握住儿子的右手,伸向了自己的胯部,将那只手掌按在一处坚硬上,用带着一丝情欲的磁性声音低哑地抱怨道:“……朕让你给弄出火儿来了,怎么办?”北堂戎渡一时愕然,随即不知道该大笑还是该无奈地咬牙道:“还什么‘二郎’,我看你还是干脆叫‘一夜七次郎’算了……”
北堂尊越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用双手捧起北堂戎渡的脸,微微直起身子,端详着对方年轻的面孔,戏谑道:“这么有精神,看来还可以再来一回?”北堂戎渡此时脸色因池水的缘故,被蒸得十分红润,连嘴唇都闪着诱人的水光,长长的密黑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细小的水珠凝聚在上面,动人以极,闻言,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