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吗。亏得她还想好好对待他们呢,这种孩子就是缺乏管教。
突然感受道一股冰冷的目光,桂红艳吓了一跳。忙道:“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为你抱不平。”
“用不着。”梁守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自己的儿子,我走了四年,是缺乏管教,可也用不着别人来教训。本就是我对不起他们兄妹还有他们娘,我不想再听到什么对他们兄妹不利的话。”如果不是担心顺子有个好歹会抱憾终身,他是绝对不会让这女人跟着回来的。
当初要不是她任性,顺子也不会出事儿……好吧。顺子喜欢他,看这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这一关,就让她暂时待在这里吧。
“我……”桂红艳想说什么。被那边老三使了个眼色,终究是没开口。不过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像是多委屈似的。
她说什么了她,就被他这样对待?
明知道自己喜欢她。偏还是这副模样。自己哪里不招他待见了?
桂红艳觉得自己无比委屈,可惜都没有人理他,以往很疼她的三哥、四哥现在也疏远她,还不都是那个死顺子,她又没让他替她挡箭,那是他自己找没趣,怪的了谁。
当然,这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她非常清楚,现在要不是看在顺子的面子上。估计她早被抛弃了。
抛弃,是的,就是抛弃!
一想到这个词汇,她就恨的牙根痒痒。
凭什么啊!
她喜欢了他三年了,等了他三年了,他之前说自己有家室不肯娶她,可现在那女人不是死了吗,他那是什么态度?
桂红艳很气愤,同时也激励了她不服输的精神。
且等着吧,她早晚会成为这个家里的女主人的。
一进外屋就闻到一股肉香,是鸡肉的味道。
家里的鸡居然被杀了!
梁满仓兄弟对视一眼,眸子里都有火焰在跳跃。田田和球球辛辛苦苦养大的鸡,他们自己都没舍得吃一只,他们回来就杀鸡,那可都是半大的鸡球,还留着下蛋呢。就算是公鸡,也要等到冬天才能卖给好价钱吧。
心里的不喜又多了一分,不过两兄弟聪明的谁也没吭声。
站在外屋,他们先去了东屋,果然东西乱糟糟的放着,不过看到炕上韩家祖孙在给人治伤,虽然看不到那人脸,不过既然是病人,他们也就没说什么。
又去了西屋,铜钱病怏怏的趴着,地上铺了一层干草。旁边元宝守在一边,看到两人回来直摇尾巴。
许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儿,铜钱懒洋洋的撩开眼皮,看到两兄弟明显眸子一亮,挣扎着想起来。
铜钱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幸好没有伤到要害,这也是他命大。
“铜钱乖乖的,快趴着。”梁满仓一看铜钱都受伤了,难过的直想落泪,怪不得田田和球球被抓走了,原来他们伤了铜钱。
“铜钱你伤的重不重啊,可不要有事儿啊。”梁满囤心疼的抱住它,铜钱很小的时候就到了他们家,虽然是狼,可从来不咬他们兄妹,更是听话的很,一看他受伤了,梁满囤这也心疼。
梁守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西屋,学着他们的样子蹲在边上。不过他可不敢太靠近那狼,那家伙看着温顺,实际上别看他受伤了,之前要不是凌旭管着,这家伙都会跃起伤人的。
受伤的野兽是最危险的。
“别担心,小韩大夫给他看了伤,说是不碍事儿,几天就能恢复了。”声音尽量放轻了,梁守山抓住一切机会跟儿子交流。“顺子受伤了,伤的太重,他已经吃不下去东西了,我自作主张抓了鸡,想给他熬点儿鸡汤,我知道没经过你们的同意,抱歉了。”竟是没把自己当成长辈,完全一副平等对待的口气。
这样的态度,让梁满仓兄弟的警惕心去了不少。
“没……没关系。”梁满仓也万万没想到,这个爹会是这样的态度,这让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偷偷的看了一眼这个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爹,他果然那么高大、那么结实,看着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年轻。
三叔都那么厉害,想来爹更厉害吧。
渐渐的眸子里就没了那么多的警惕。
梁满囤更是一脸好奇的打量他,根本就不避讳自己审视的目光。
梁守山微笑着蹲在那。大大方方的任他们兄弟打量,面上看着平静,其实心里也是紧张到了极点。小时候三个孩子都是很缠着他的。那时候家里日子不好过,他时常出去打猎,再加上勤快伺候田地,家里的日子渐渐的也好了。
后来离开家里,还偷偷塞了媳妇几两银子,就是怕她被上房那对母子欺负,又嘱咐老三照顾他们。却不想还是……梁守山有些后悔,早知道孩子会这么跟他生分,他就不该离开的。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兄弟两个的目光又转移到铜钱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铜钱,实际上兄弟两个也绷紧了神经,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爹。他们也紧张。
“回来的路上我就遇到了球球。”梁守山突然开口让兄弟两个一愣。提到球球,两人的目光更是定格在他脸上,这让梁守山有些措手不及。
原来他们兄妹的感情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