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身着各种服色的鬼形怪人,除了身穿红色衣服的人,不时由口中发出鬼啸般的怪异之声外,其他身着黄、蓝。
白、黑眼色的鬼形怪人,个个都似哑子一般,连一声呼喝叫喊之声,都听不到。
神钟道人一直停在阵外横剑而观,眼看群豪攻势被阻,难再向前冲进一步,心中亦极惊愕,忖道:“看来这些身穿各种服色的鬼形怪人,武功似都不弱,并非是单藉连锁、紧促的攻势,阻止了群豪前进之势。
那蓝衣少女和红衣少女,已退到阵式中心,怀抱兵刃观战,并未合在那些鬼形怪人之中出手。
两个容色艳丽的少女,亭亭玉立在各种不同服色的鬼形怪人群中,看去更显玉容如花。
神钟道人看了一阵,心中忽然觉出这些鬼形怪人,似都非一般普通武林人物,好像每人都身负着上乘武功。
他们既可随着五鬼阵图变化,配合的异常严密,又可单独抢攻防守,各成一体,不觉大生惊骇。
神钟道人暗暗忖道:“这般人难道都是冥岳门下弟子不成?
如若冥岳之人,个个具此身手,这一战鹿死谁手,实难预料了。”
正忖思间,忽视敌阵之后,奔来一个全身白衣,怀抱玉尺的少女。
她冲入阵中之后,在那蓝衣少女耳边,低语了一阵,退到一侧。
那蓝衣少女微一点头,高举手中兵刀一挥。
正和群豪力拼的鬼形怪人,忽然向两侧撤去,眨眼间,广列成两行整整齐齐的行列,让出一条路来。
那蓝衣少女缓步走了过来,红衣少女和那怀抱玉尺的白衣少女,随在两侧相护。
群豪目睹那些鬼形怪人,忽然间,退列两侧,一时之间,不知是何缘故,因此也一齐停下了手。
那蓝衣少女相距群豪七八尺处,停了下来,娇声说道:“少林寺那老和尚,已陷入了回轮殿中,不知你们这群人中,那一个代他领袖群伦?”
群豪一齐转头向神钟道人望去。
神钟道人心中暗暗忖道:“群豪并无推举我出来主盟大局,那少女明言喝问,实使人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出面?”
那蓝衣少女星日流转,溜了神钟道人一眼,笑道:“不要想啦,就算你这老道士主盟好了!”
神钟道人大步走了出来,喝道:“贫道向不喜欢和人轻浮言笑,姑娘最好能庄重一些,免得给人以下贱之感!”
蓝衣少女格格一阵娇笑,说道:“我本来就不是干金小姐,你说我几句,姑娘也不放在心上。”
神钟道人微微一皱眉头,道:“姑娘有什么事,请快些说吧!”
蓝衣少女目光环扫了群豪一眼,说道:“那老头、老樵子、老和尚,都已陷身回轮殿中,正熬受千劫回轮之苦……”
忽听一声高喧的佛号声,打断了尹;蓝衣少女未完之言,紧接着梵音群和,少林群僧齐齐合掌当胸,高诵大悲经文。
蓝衣少女虽然凶残成性,但听群僧高诵的经文,也不禁心头怦然一震,只觉那声声经文,有如暮鼓晨钟,发人深省。
佛号梵唱,延续足足一盏茶工夫之久,才逐渐的停了下来。
方兆南。陈玄霜一直随在神钟道人身后,刚才群豪冲人五鬼阵中,和那些鬼形怪人打斗的甚是惨烈,但他两人始终没歹出手,因为方兆南突然想起陈玄霜身上怀着的“血池图”来。
这次冥岳之战,胜负甚难预料,如若不幸陷身冥岳,此图或将为冥岳中人所得。
一时之间,他不知是否该把陈玄霜身怀“血池图”之事,泄于神钟道人,心中大感困惑,忘记了出手之事。
陈玄霜看他站着未动,呆呆出神,也未出手。
待群僧高诵大悲经,为陷身在回轮殿中的方丈致哀,方兆南心情才镇静下来。
他虽然不了解那经文的要义,但闻声声和唱中,一片舍身救世的慈悲梵音,登时激起了他满腔豪壮之气。
抬眼望去,只见那排成的两行鬼形怪人,在听得经文之后,突然起了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