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子,所有人都没有出声,酒葫芦停留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良久,师月萱喃喃地轻声开口,“师妹……”伴随着她的声音,两颗眼泪从她眼中滚落而下。
莫余咬牙低下头,捂住脸,哽咽声与眼泪从他的指缝中一齐泄露出来。
宁水音站在酒葫芦上,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她面无表情,眼神失去了焦距。
阿耶拳头上全是血迹,她没有擦拭,盘腿坐着,良久,低声嘶哑地开口,“走吧?”
没有人回答。
阿耶咬牙操纵着酒葫芦,顺着悬崖的方向往前飞去。
吞没了卫青芙的崖底正不断远去,阿耶飞了一会儿后,终于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落下,她咬紧后槽牙,伴随着落下的眼泪,狠狠骂了一句,“他大爷的!”声音嘶哑而微微颤抖。
“她卫青芙是不是傻的?!用得着她拼命吗?!大不了就预选赛落选!有什么要紧的?!非得在这儿拼命干什么!?她最好是还活着!否则她就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傻的傻子!!她要是不服气就出来揍我一顿!!”
阿耶坐在酒葫芦上,一边红着眼眶一边骂。
宁玉心小脸苍白,死死咬住下唇,随后紧闭上双眼,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所有人都默然不语,阿耶骂了一阵之后,也渐渐失去了力气。
一行人沉默无声地离开了长长的断崖,直到前方出现了一座山庄,周围的防护阵法异常显眼,是第二个安全点。
酒葫芦落在了山庄的门口,众人落在地面上,失魂落魄地往山庄内走去。
宁水音此时才注意到宁玉心的祈祷,她回过神来,眼中忽然燃起了一缕希望。
她急切地朝宁玉心开口,“小玉,如何?”
宁玉心气力不济,靠在宁水音的身上,微微抬头看向众人离开的方向。
随后她细幼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我未曾感受到卫姐姐的魂魄消散……她的‘天命’还未结束。”
随着宁玉心的声音,前方的阿耶与师月萱等人立即回过头来。
师月萱急切地朝她奔来,不敢置信地道,“真的?师妹还活着?”
宁玉心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我曾给卫姐姐祷祝,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天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