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彩儿慢慢转身,前身的景色和后背大致相同,只是胸前两座玉峰勾勒成两座小岛,山势起伏,碧绿苍翠,有各种兽类,或奔跑穿梭,或迎风长啸,或蹲守沉思。两座小岛中间一条白色的水带格外显眼,白而不浊,却不如周围湖水清澈,就像晶莹玉石融化了一般。水带蜿蜒,活灵活现,直至小腹上一棵白色芦苇跟前嘎然而止,好似乳汁一般全灌溉了白色芦苇。
茫茫湖泊,清幽小岛,漫天的紫色芦苇,唯有这一棵白色芦苇鹤立鸡群,争眼夺目,它是这幅图的中心,整个湖泊里的一切都好象为它而生,,为它守护。
白色芦苇泛着微光,和夕阳交相辉映,而阳光却有点怕它的意思,都躲着它散发的微光,甚至为它的微光弯曲改道。白色芦苇节节均匀,苇节光滑,连芦苇的纹路都没有,表皮下又有极稠的云雾,浓得化不开,在苇身里悄悄流转。
伏彩儿又转了一圈,身上的造化纹被阮二驴认真地看了两遍,才穿上衣服。
伏彩儿也在桌前坐下,问道:“记住了吗?”
阮二驴道:“造化纹。”
“造化纹是什么?”
“知道鸿钧的造化玉牒吗?”
“听过。”
“这和造化玉牒是一样的。”阮二驴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个?”
伏彩儿道:“我娘,还有死去的爷爷,接生婆也知道,不过没出门就被我娘杀了。”
阮二驴微微点头,伏彩儿道:“我爷爷,也就是上代洛王,听我娘说这事以后,也曾认真看过,却没说什么,只是嘱咐我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阮二驴道:“老洛王做的对,事关重大。”阮二驴心里还有个自私的想法,就是昨晚洛王疯狂的绝对不是伏彩儿,他清晰地记得,那个伏彩儿全身光洁。
阮二驴暗自窃喜,又为自己感到脸红,拿着伏彩儿的正事,胡思乱想。
伏彩儿见阮二驴面有喜色,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阮二驴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支支吾吾道:“好象图上画的是紫芦湖。”
“对,我娘,我爷爷也这么认为。”
“只是我在紫芦湖怎么没见到那两座小岛。”阮二驴说得认真、严肃,却惹来伏彩儿的娇嗔。
“瞎想什么呢?”伏彩儿道。
阮二驴不好解释,只得转变话题:“我不好说造化纹有多重要,但肯定关系着三界福祉。”阮二驴又想到吸虹神纹,她俩有什么联系,必须找个机会看看吸虹神纹身上画得什么。
伏彩儿起身道:“你慢慢惨悟吧。我带你去香山见我师父,她老早就要见你了。”
伏彩儿打开门,扶梯而上,又推开梯口的门,已身在白马寺的塔林。
“神奇吧,这就是洛门八卦阵的奥妙。”伏彩儿得意地道。
阮二驴原来还在想洛王怎么能避人耳目来白马寺偷欢,想必从洛门可以直达行宫卧室。伏彩儿在洛门的住处一定也能直达了。想到这,阮二驴心里赌得慌。
香山在洛城东南方向,不是很远,两人驾云须叟而至。香山又名火珠山,说其山形浑圆,遍植红枫,风起云涌,犹如火珠跃动在天地间。
香山上有香山寺,供奉佛门观世音菩萨,传为观音大士得道之处,百姓景仰,香火鼎盛,和白马寺是两般光景,端是祥和安宁祈福之所。
阮二驴伏彩儿进宝殿上香,所谓路过不可错过,况且观音也是阮二驴景仰的大神仙,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弘和谐道法,做真情之事。
阮二驴拜完,抬头瞻仰观音宝像,不禁莞尔,这分明塑的是相善真容。
若不是知道香山寺及千年古刹,真怀疑这是不是相善为《偶身修》而修的庙。阮二驴多虑了,相善只在东南域游走,这中域门派林立,哪有她的立庙之地。
阮二驴原本以为伏彩儿的师父定是香山寺的高僧神尼,哪知只是路过。出香山寺,伏彩儿带他直奔后山而去。
“你师父是香山一脉?”阮二驴问道。
“对,香山寺只施善,不修真。”伏彩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