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楼梯的道很窄,而且没有扶手,对于我这种恐高症患者来说简直是噩梦,不由地用手撑住了墙面。可这一摸,我顿时就感到不对劲,怎么这水泥墙这么滑腻腻的?看上去这颜色不像是受潮的啊?
我用手指使劲地在水泥墙上蹭了一下,的确是水泥那种粗糙至极的手感,还有一些比口水稍微稀一点的透明液体附着在上面,放到鼻子下闻也闻不出什么味道,我连忙喊住了前面的警察同志。
“哎!警察同志!这墙上的是什么啊?”
警察听到我的喊声停下了脚步,狐疑地伸手在墙上刮了一下,撵了撵,然后跟我一样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这只是受潮了吧?”
真的只是受潮了么?
我知道他心里其实也不确定,这么说只是安慰下我,还有他自己,毕竟从刚刚进屋子开始,这房子就透着一股不正常。
楼下的保安一听我两都觉得房子有问题,就吓得连忙要跟我们一起上来。
“警察同志!还有这位…先生,我跟你们一起上去吧,人多好办事对不。”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呢,警察就发话了,不愧是专业的,跟我要说的建议比起来,他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作战计划了。
他让小保安站在屋子门口,时刻保持着门开着,防止这门里有什么机关到时候把我们给从里面锁住。
毕竟一扇能自己开门关门的保险门是有些邪乎,但也保不齐里面是被人给改装过了,所以一定要留一个人把守。同时小保安还是一个机动力量,如果楼上真的有什么不法分子绑架了张胡子,我们定然也会被他们给算计到。如果三个人一起遭了秧,到最后连个搬救兵的都没有,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部笨重的三防机抛给了那个小保安。
一霎那整个屋子里只有我们踩在楼梯上的咚咚声,橘黄色的暖光灯照在屋子里有种让人说不出的诡异。一些小的房间里还没有装上灯泡,黑漆漆的一片,就好像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每一次警察用手电去照那些黑屋子的时候,我的心里总是一颤,生怕手电的灯光划过,照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呜哇——!”走在我前面的警察突然叫了起来,老子二话不说,爆发出人生最快的速度,火速就往楼梯下跑,短短一两秒,我都已经能看到大门口的小保安了。
他见我冲了下来,连忙把门一推,半个身子已经站到了门外面。
不过楼上却是没了动静。
我的脚下是楼梯转角的一个小平台,离地也就两米左右。为了随时能翻下去逃命,我半蹲着身子,手死死地扣住脚边的楼梯边沿,透过楼梯中间的缝隙,一边观察上面的情况一边喊道,“喂!警官!没事吧?”
整个别墅里回荡着我的话,就没没人应答,玄关那儿的小保安都快吓尿了,要不是是个警察让他在这儿把风估计早就已经撇下我们逃跑了。
“没,没事!虚惊一场!”
卧槽你姥姥,人吓人吓死人啊!本来还以为你警察心理素质硬呢,没想到也是肉体凡胎。不过转念一想,之前那开膛破肚,内脏流了一地的胖子都没吓到这些警察,他到底是看到了什么玩意才吓成这样?
我对小保安打了个手势,意思楼上没事,让他继续在那儿等着,又折回了楼上。
二楼格局给我第一印象就是很压抑,楼梯上二楼的台面很窄,宽一米都不到,等于一上二楼,跟前就是堵墙,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设计得这么紧凑,房子不都是给人住的么,这么设计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在楼梯左侧的是主卧室之一,右侧被隔成了两个房间,卫生间和小书房。而刚刚令警察同志都发出一声的惨叫的东西正是在卫生间里。
他站在卫生间门口,手电筒则始终照着卫生间里面,招呼我过去看。
卫生间里并没有装上灯泡,小小的空间里漆黑如墨,走道里的灯光竟然都照不进去三寸。难道这卫生间就没窗户的么,谁要是买了这房子还不得臭死啊!
但吐槽归吐槽,卫生间里有窗户这是基本的常识。但是根据这房子的走向结构来看,窗户肯定就开在手电照着的那面墙上。不过我虽然之前已经给自己打过了预防针,但整个人侧身进去的时候还是被手电照着的那玩意吓得“妈呀”一声逃了出来。
只见光柱子的末端赫然出现了一张暗红色的人脸!
浓眉大眼厚嘴唇,画得很是细致,如果换做我在没防备的情况下看到这么张脸肯定得吓得昏死过去!
嘶!我看着这张脸倒吸一口凉气,“哎,警察同志,你觉不觉得这脸有点眼熟啊?”
警察被我问得也是一愣,一张画着的脸又不是真人的脸,这有什么好眼熟的。但是自己还是又硬着头皮打量了起来。
“哎?!你还别说!我真的好像也见过这张脸哎!就好像…好像…”说到一半,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了,急得抓耳挠腮。
“就好像农村里死人时烧的纸人…”
我这话刚说出口,周围的气温就好像一下子降了十几度,一股寒意从脚后跟爬了上来,两个人都看着那张脸不说话了,空气中只有我两沉重的呼吸声。
我一把把手电从他手里夺了过来,把整个卫生间里照了一遍,发现卫生间的窗户上被糊上了一层纸,而且那张恐怖的纸人怪脸正是画在糊窗户的纸上。
不对!
张胡子要是进来过肯定也会发现这张怪脸,但整个卫生间里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这绝对不正常。莫非是这张怪脸动不得?
说时迟那时快,我还在思